事就這麼了了吧!”說著,滿兒趕緊從塔布手中的托盤上端過來藥碗,“我還叫他們加了一點冰糖喔!”一手在背後拚命暗示弘升趕快出去。
弘升見狀,慌忙從胤祿看不見的方向溜出去,可是那兒只有窗戶,所以,堂堂親王世子也只好作一次賊,爬一次窗了。
塔布裝作沒看見。
在胤祿醒來的第三天,塔布與烏爾泰便在胤祿的同意下,讓滿兒給召喚過來保護胤祿了,而胤祿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弘升是個“沒用的東西”,所以他需要塔布來替他盯緊滿兒。
“你要再睡會兒嗎?”待胤祿喝完藥後,滿兒問,
“不要,”胤祿輕咳著看了塔布一眼,後者立刻會意並轉身去取來一個木盒交給胤祿。“我要看看京裡送過來的公文。”
滿兒張了張嘴,又合上,憤然起身把藥碗拿到窗枱邊的几子上重重擱下,嘴裡則不清不楚地嘟嘍著,“搞什麼嘛!才剛好一點兒,又要管那麼多事兒了,他以為他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胤祿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烏爾泰進來了。
“稟爺,兩江總督求見。”
一聽,滿兒立刻氣呼呼地大聲回絕,“不見!不見!不見!爺還有好多、好多、好~~~多事兒要忙呢!哪有那空閒去見那什麼玩意兒。”
胤祿皺眉,“滿兒……”
滿兒嘴一噘。“好嘛!那我替你去見,有什麼事先告訴我,我再來告訴你。”說完,她轉身就出去了。
胤祿向塔布使了個眼色,後者即會意地疾步跟在滿兒後頭出去,烏爾泰則把門關上,再回到床尾靜靜地伺候著,活像床尾種了一棵大松樹。
“烏爾泰。”
“是,爺?”
“你不能坐下來麼?”
甫踏入花問廳,滿兒便驚訝地叫了出來;
“咦?曹師兄?!”
“小妹?!”曹玉奇更驚訝。“你怎會在這兒?”
“你呢?”滿兒反問,
“呃,”曹玉奇往旁邊那個高大威武,神情倨傲,還菩了一把山羊鬍子的人看了一眼。“我同總督大人一道兒過來的。”
“原來如此,”滿兒恍然點頭。“你們是來向十六爺報告捉拿叛逆的結果?”
“是的。”
“這樣啊……”滿兒眼珠子溜溜地轉了一圈,即轉首向塔布吩咐,“塔布,去問問爺能不能先抽個空見見總督大人。”
“是。”塔布應命離去了。
曹玉奇奇怪地望著塔布的背影。“小妹,你……為何會在這兒?”
“我啊?”滿兒嘻嘻一笑。“我是來這兒伺候十六爺的。”
“啊……”曹玉奇若有昕悟。“你的夫君是在這布政使司衙門裡工作的嗎?”
“呃……”滿兒眨了眨眼,“勉強算是吧!”然後往那個老是看著天花板的人瞄過眼去。“喂!你們總督好像很拽耶!”她在這兒說了半天話,那個傢伙居然還認不出她是誰,就算那天她的外表確實是很狼狽,但這位總督的倨傲才是最大的因素吧!
曹玉奇驚喘一聲。“小妹,別胡說!”兩眼忙向總督大人瞟過去,見總督好像並沒有聽到,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妹,話出口要三思啊!”
滿兒笑笑,又轉開了話題。“曹師兄,你見過十六爺嗎?”
“自然沒見過,”曹玉奇搖頭。“我不過是個千總,倘若不是叛逆恰好逃向我和另兩位千總的駐營地那一方向,我也沒機會來向十六爺作報告。”
“哦!”滿兒看向恭謹地佇立在總督身後邊那兩人。“那麼你聽說過他嗎?”
“十六爺?”曹玉奇想了想,而後壓低了嗓門說:“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尚未滿三十歲,在所有的皇子阿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