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了自己的家中。再加上,夏言要親自出面來恭賀和證婚的訊息不脛而走,使得劉文鏡,錢明正,等等城中的大大小小地官吏,士紳也跟著來了。
加一桌不夠,又加十桌還是不夠,接二連三的加桌,使得自己都不清楚,已經加過了多少桌的李文軒,一面答應給前來的幫工和廚子們加雙倍銀子,一面告之朱彪,趕快領人去市場上面多買食材,去酒肆裡面多買酒。
忙得是焦頭爛額的李文軒,不知不覺中是等來了林若曦的花轎。身為新郎官的他,先前就答應了她要用匹嫡之禮來迎娶,於是就得兌現諾言。三步併成兩步的他,走出自家大門,來到了花轎前。
等到李文軒踢開了轎門,坐在轎子中的林若曦是才徐徐地出了花轎。她在陪同而來的媒婆和秋月的左右攙扶下,跨過了準備好的火盆。緊接著,林若曦是由李文軒把自己給背了起來。站在自家小姐旁邊的秋月,趕緊撐開了事先準備好的紅傘,遮在林若曦的頭頂,一路走進了大廳。
平頭百姓和官紳之間是涇渭分明,正廳外面是站滿了一干自知不能入內的普通人,而廳內的人,自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是站在大廳內的人,和大廳外的人,都不能同日而語。更不要說,那一些有資格坐下的人,可都是在正七品以上的官員,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和夏言坐在一起。
緩慢的把自己背上揹著的林若曦是放了下來的李文軒,沒有就此進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是夫妻對拜的儀式,而是等著趙甜兒,蘇媚孃的到來以後,才會進行。在這一個等待的間隙,李文軒是走到了前一刻就來到的夏言面前,有意道:“學生父母早喪,所以沒有高堂在世,只得有請先生居坐於正位,受此禮了。”
心如明鏡,沒有絲毫推托之詞的夏言是極其愛才之人。至於李文軒,他的心裡面還是非常喜歡的,於是決心這一次是好人做到底,給足自己這一位小友面子。端坐於正位圈椅上的他,笑容和藹的注視著李文軒。
轉身走到劉文鏡身前的李文軒,顯得很客氣道:“縣尊大人是我貴溪縣的父母官,所以有勞你是為在下喊一下見禮的次序。”
“你是在太客氣。你們兄弟相稱即可。我大你一些歲數,便自稱為兄了。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親眼見到夏言都這麼給他面子,很是自然的就動了拉進彼此關係的劉文鏡,不但感覺到這一個差事的無比榮幸,而且理所應當的沒有推辭之理。欣然答應下來的他,笑呵呵道:“這個自然。”
一切安排就緒以後,趙甜兒是在芍藥的攙扶下步入了大廳,而蘇媚娘是在杜鵑的陪伴下也走了進來。一一是從陪伴她們三人奴婢手中接過紅綢的李文軒,領著她們朝前是走上了兩步,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站在一個既定位置,臨時充當司儀的劉文鏡是昂首挺胸,中氣十足道:“吉時已到…。。”領著趙甜兒,林若曦,蘇媚孃的李文軒,遵照三個步驟是一步接著一步的來。其中,唯一有所變化的便是,二拜高堂,變成了二拜先生。禮畢之後,李文軒是領著她們三人退出了正廳。
趙甜兒,林若曦,蘇媚娘三人又在各自奴婢的攙扶下,送回了各自應該的去處。除了夏言以外,見禮的人眾當中,不無感佩李文軒是真行,一次就娶了三位。而有著和眾人不同看法的夏言,內心裡面卻是多出了一番憂心,畢竟自古道,溫柔鄉,英雄冢。李文軒可是他看好的人才,若是這樣就此荒廢掉,確實就太可惜了。
重新回到大廳的李文軒,雙手抱拳放在距離胸前三寸的位置,不急不慢的轉了一圈道:“諸位,請入席。”相當有秩序的賓客們,不用主人家一一安排就清楚的知道各自應該坐在什麼位置上。首桌的主位,不二人選的自然是讓夏言坐了。依次排下去就是今天的新郎官李文軒,廣信知府錢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