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蓋車還未到府前,王禮便帶著家眷匆忙走了出來,顯然門前的侍衛一直在觀察著。
“拜見孝賢王。”
秦恆拉開車門,看著車旁彎腰行禮的王禮等人,一臉親切的說:“王大人不用多禮。”
一邊說著,他示意張龍放他下去。
“殿下,外面冷,我們進去吧。”王禮弓著身子,聲音裡透露著關切。
“好。”秦恆點頭,目光隨之掃過他身後的人。
除了略顯侷促的王保保外,還有兩位女子。
其中一位年近四旬,雖然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精緻的臉龐仍透出一股成熟的風韻。
另一個則是一位妙齡少女,看起來與他年紀相仿,長得清純可人,渾身散發著活潑的氣息,此刻正呆萌地望著他的輪椅。
秦恆對著她微微一笑,少女一慌,連忙如同烏龜一般縮了下頭。
大堂裡,秦恆高居首位,王禮父子二人坐在下面拘謹的看著他。
秦恆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微笑,率先開口:“多日不見,王大人看上去倒是憔悴了些許。”
王禮神情有些尷尬:“讓殿下見笑了,這些日子因為運河一事,著實忙碌了些。”
“王大人身為父皇的肱骨大臣,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秦恆語氣真誠的說著。
王禮連忙揮手,謙虛道:“殿下過譽了,臣只是盡分內之事罷了。”
“說起來,臣還沒有當面祝賀殿下獲封孝賢王呢。”
“唉,說來慚愧,前些日子受了風寒,實在不便見客,倒是怠慢了王大人。”秦恆舉起雙手抱拳,以示歉意。
前些日子,王禮拜訪,但是當時自己宣稱有病,所以就沒與其見面。
王禮見狀,連忙抬起手來回了一禮:“殿下客氣了,殿下身份尊貴,自當身體為重,倒是臣有些孟浪了。”
“王大人不用這般拘束,說起來咱們都是一家人。”看他這樣,秦恆不由開著玩笑。
王禮燦燦一笑,心中暗自腹誹。
誰跟你一家人,咱們頂多算皇親,要不是不熟,我能這麼拘束嘛。
王禮心中所想,秦恆自然不知,他把目光看向一旁拘謹的王保保,出聲詢問:“駙馬近日可好?”
王保保神色一正,跟他父親一般,拘束道:“回殿下,一切安好。”
“皇姐現在怎麼樣了?”秦恆算了下時間,皇姐的預產期應該不遠了。
說起秦淑寧,王保保拘謹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撓了下頭,略帶羞澀的回答:“回殿下,公主的產期就在下個月。”
“那麻煩駙馬帶孤去看看皇姐。”
聽到這話,王保保想都沒想直接回道:“殿下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王大人,那孤就先失陪了。。”秦恆扭過頭,對著王禮說道。
他們之間以往溝通不多,這王禮一點也不熟絡,搞得他也聊的尷尬。
“殿下請便。”王禮連忙站起身來,看向王保保,語氣嚴肅的說:“好好招待殿下,不可怠慢。”
“是,父親。”
王保保連忙站起身來,伸手示意:“殿下請。”
“嗯,走吧。”
張龍推著他跟在王保保的身後。
王府雖然不及他的府邸,但是也算比較精緻。
幾人穿過庭院,徑直走到一間主室前。
此時,一名站在屋前的婢子看到他們的到來,急忙迎了上來。
“奴婢拜見孝賢王。”
“嗯,起來吧,皇姐這會方便嗎?”這名婢子秦恆記得,她是皇姐自幼相陪的貼身奴婢春秀。
“回殿下,公主知道殿下要來,一直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