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本以為那些大膽欺主的下人只有方家才會有,沒想到程家這種世家也有這種齷齪事,即使程嵐不夠重視這個庶子,那他也是正正經經的主子!
方初痕抱著程軒去了院子裡,由於程軒很瘦小,抱起來根本不費力,到了院中念央拿來一個軟榻,她抱著程軒坐下等那些下人們來。
不一會兒,程軒院裡貼身伺候的下人們都來了,一個大丫環,一個奶孃,兩個二等丫環,還有一個婆子,這些人基本上是經常貼身接觸程軒的。
方初痕見到她們來也沒說話,就只是拿冷眼掃視她們,這些人雖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但卻有人神態並不顯尊重,尤其是那個奶孃,還敢直視方初痕。
“你們誰是負責軒少爺起居的?”方初痕這次是自嫁入程府以來第一次拿出主母架勢要懲罰這些人,平時她溫和大度慣了,讓人以為她像貓一樣老實都不將她當回事,現在這些下人犯了事她自然不能再當貓,否則還如何讓這些下人將她當主子看了。
“回二奶奶,是奴婢。”那名大丫環誠惶誠恐地走上前拂身道。
“是你?”方初痕自然知道誰是貼身照顧程軒的人,剛剛她就是故意那麼問的。這丫環十四五歲的年紀名叫秀兒,面目清秀,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打量完後淡淡地說,“方才大夫來過,說是軒少爺體弱病痛不斷是平日沒調理好所至,還說他在病中之時沒被照顧好,所以隔長不短就會病一場,你怎麼說?”
丫環聞言臉上立刻湧現慌亂,這個不是小事啊,趕忙跪下道:“奴婢對軒少爺絕對衷心,還請二奶奶明查。”
“軒兒,她說的是不是實話?你生病時她照顧得周到嗎?比如大夫說不讓你著涼結果夜裡你的窗戶是開著的,還有這些人熬藥、送藥及時嗎?你都對孃親說,孃親為你作主。這些人你完全不用怕,若是她們真怠慢了你,就立刻調離你的院子,你不用再見她們了。”
方初痕這些話是專門讓這些人聽著的,要讓她們知道什麼叫作怕!不要認為自己叫她們過來只是問問話而已,更不要心存僥倖,她說這些話時眼睛一直注意著眾人的神態。
幾人一聽會被調離院子臉色立刻變了,或驚慌或憤怒,總之可以說是露餡了。
“孃親,她們不好。”程軒知道方初痕不會騙他,於是揪緊她的袖口淚汪汪地望著她。
“軒少爺。”幾名下人驚得大喊。
“住口!”方初痕怒道,“主子在說話你們插什麼嘴!當著我的面都敢對軒少爺大呼小叫,我不在時還不知道你們要怎樣爬到軒兒頭上撒野呢!”
上一次程軒生病是在方初痕回門那幾天,等她回來後他的病已經好了,沒想到沒幾天又病了,本以為只是程軒天生體弱呢,沒想到居然不是!
“奴婢不敢。”這下沒跪的幾個也一齊跪下了,那個奶孃的神態也終於收斂了。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好在我發現得早,若是晚了,軒兒還不知道會被你們耽誤成什麼樣子。”方初痕說完後沒再理會這些人,低下頭輕聲問程軒,“軒兒,你指一指這些人哪個對你不好,哪個不聽話還總想佔便宜的。”
程軒這下也不害怕了,抬手就將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通通指了一遍,唯獨那個新來的小丫環除外。
被程軒一指,幾人臉都白了,全府裡就屬伺候程軒的活計是最滋潤,小主子年紀小不會打罵她們,而程家眾位主子對程軒也不夠重視,就因為沒人管了所以她們才會時不時地擅離職守,當然沒膽大到欺主,只是沒人管後就放鬆了,一放鬆便會偷懶或是佔些小便宜之類的。
誰想到這好日子沒過多久新奶奶就要拿她們立威,若是被趕離了軒少爺的院子,她們哪裡還有滋潤的日子過啊,個個都開口求情起來。新奶奶初來沒勢力,若是想調離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