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地走了起來。
大夫來了,方初痕便被扶回了屋裡,大夫上前去請脈,請完脈後摸了幾下長鬚說大小姐外傷不輕,好在沒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胳膊脫臼了也已被老夫給矯正了過來,皮外傷用藥酒擦一擦便可,其它傷一兩日就會好,胳膊上的傷要完全恢復要用時長些,說完後便開始寫藥方。
張氏一直在一邊看著,待老大夫寫好藥方離開後她囑咐方初痕要好好休息便也離開了,只是她並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命人叫住了大夫讓他去偏廳休息,中午就留在方家用飯,因為還有事需要他幫忙。
老大夫對於方家人來說並不陌生,但凡方家之人有個小病小痛均是由他來診治,想到今日並無外診,於是便答應了,隨著下人去了偏廳喝茶。
外人都走了,方初痕和兩個丫環都鬆了口氣,方初痕躺在床上休息,飄雪則給念央的臉上藥。
“小姐,我們今日這麼拼命,萬一到時老爺不給我們做主怎麼辦?”飄雪一邊忙著一邊問,今日她是最好命的,因為有“特殊”任務要做所以便沒陪著主子和念央捱打,總是感覺過意不去。
“但凡他還有一點良知都不會不理這件事!再說近乎大半的下人都目睹了事情經過,也親耳聽到了孫姨娘所說的話,雖然怕死的奴才多,但總有人會站出來說實話的。哼,到時可容不得他不給我作主。”方初痕閉著眼冷聲道,對於這一世的父親她沒有半分期待,所以語氣極為冷漠。
“小姐,今日奴婢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求得老爺為小姐作主!”飄雪滿臉堅毅,念央都為了小姐傷成這樣,她還怕什麼?
“嗯,你們有心了。”方初痕說完便不再開口,她在等方老爺回來,現在她對“平反”成功更多了一份信心,因為她突然悟透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張氏怕是早就想要找機會除去孫姨娘了,無奈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可是這一次……哼哼。
這一等等得還真久,到過了晌午方初痕用完了午膳,在想著要不要先午睡片刻時院子裡突然熱鬧了起來,眉一挑知道這是那個“從未媒面”的方老爺來了,還真久啊,自飄雪打探到方老爺回來到現在可是已經近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
方初痕自床上起來穿好鞋往外走,看到院子裡又進來一堆人後眉頭皺了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已過不惑之年的男人,當她看清對方的臉時嚇了一大跳,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樣子和她前世的父親竟然有五分相似!
心底那股厭惡登時就湧了上來,那張形似前世父親的臉令方初痕極為反感,她低頭藉由行禮的姿勢掩去眼裡的牴觸及厭惡,低聲道:“父親。”
她叫的是“父親”而不是“爹”,在知道這個父親所行出的事又看到這張令她難以產生好感的臉,那聲“爹”她叫不出來。
方老爺身形壯實,掂著的大肚子好似要將他身上所穿的印有銅錢般大小螺紋的錦衣撐破,嘴上留著很短的鬍鬚,臉型方正,剛進門時那雙怒意翻滾的、被臉上的肉擠得有些小的眼睛在看到方初痕胳膊上纏著的白布時臉色變了變,眨眼的功夫眼底的怒意便又迅速凝聚了。
這時方家的主子基本全到齊了,方老爺在最前面,張氏在其後,而孫姨娘和方語嬈走在張氏的身後。
“痕兒,為父此刻來就是問你一件事,我方家究竟是如何教育你的?竟讓你出口辱罵甚至毆打為父的妾氏?她是哪裡衝撞了你令你如此對她?”質問訓斥的聲音極大,聽到之人都不禁懷疑若是此時方初痕胳膊上不綁有繃帶,方老爺會不會立刻便一巴掌打下去。
方初痕“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低下頭不卑不亢地回答:“父親,這不是痕兒的錯,痕兒會如此行事完全是因為方家根本無人教育我。”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所有的人都吃驚地望向跪在地上的方初痕,就連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