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先跟本侯爺說說,說完本侯爺再跟你去城主府看看。”
李毅的聲音顯得格外平淡,彷彿這不是死了個人,而是一件小事。
師爺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認真道:
“回稟侯爺,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大概是亥時,城主大人在城門關之前到了江州城,本想著要去拜訪侯爺,可天時已晚也就進城休息了。
城主大人進城是小的招待的,直接就帶到了城主府,安排好了房間休息,之後也沒發生什麼事,小的和其他下人也都回去休息了。
今兒個一早,小的想去叫城主大人起來洗漱,然後來拜見侯爺,叫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小的就想城主,大人應該太累了,也就沒有繼續叫他。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城主大人也還沒起來,小的就有些擔心了,又再次敲了敲門,喊了老半天,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沒辦法,小的只好帶上幾個下人把門給踹開,結果就發現城主大人趴在了桌上,鮮血流了滿桌滿地,城主大人的咽喉被割開了。
當時我們嚇壞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城主大人剛上任就死了,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這也就讓我們猶豫起來,直到剛才才想著來告知侯爺。”
聽完師爺的這一通廢話,李毅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你叫什麼?城主叫什麼?他是自己一個人來?還是帶著護衛來的?又或者有帶家人來?有城主印信和吏部行文嗎?
你是怎麼判斷他就是城主?你帶他進城主府,還給他安排好了房間休息,中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他休息之後,你和下人是立刻離開還是等了一會?在此期間有聽到什麼動靜嗎?你早上去敲門的時候沒有得到回應,為什麼不開門看看?
叫仵作去查過屍體了沒有?什麼時候死的?除了咽喉致命的傷口以外,還有其他傷口嗎?房間裡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李毅這一通問題讓師爺聽得有些懵,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回答道:
“小的杜文開,新城主叫鐵中光,他是一個人騎著馬來的,30來歲的樣子,沒帶家人和護衛,有看到城主印信,但沒有檢視吏部行文。
主要是小的沒那個資格,判斷自然是靠著城主印信,安排好房間後,城主大人挺高興的,誇我會辦事,還賞了我一錠金子,足有五兩。
拿了金子曉得很高興,就帶著下人離開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早上敲門沒有推進去,也是因為拿了金子,覺得可以讓城主大人多休息一會,要懂得辦事嘛。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早知道小的就應該早點推門進去看看,叫仵作了,仵作初步驗屍的結果是隻有咽喉的致命傷口,房間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杜文開回答的很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事先背好了答案的呢,這倒是讓李毅也很意外,他問的多又快,就是想看看杜文開的嫌疑有多少?
結果很意外,也不太好猜測,若真的如同杜文開所說的,那麼這位新城主鐵中光就很有問題。
鐵中光很大方,隨手就給了五兩金子,要知道在東方大陸金和銀之間的比例很誇張,一兩金子就能等於一百兩銀子。
就李毅對他原本是一些歷史的瞭解,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那挺正常的,可在這個世界金子的產量比較少,因此比例相對高了很多。
一個隨手就能給出等同於五百兩銀子的金子的新城主,居然獨自一個人,來江州城赴任,沒有護衛和家人,當晚就給割喉殺了,鐵中光本身就很有問題。
“現場保護的怎麼樣?屍體還在那裡嗎?有城衛隊守著嗎?”
“回侯爺的話,沒有移動屍體,只是讓仵作先行檢查了一下死因,城衛隊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著,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