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愉兒嗎?”
像小鳥似的天籟女聲,沒錯了,是蘭芷公主殿下,她西門叔叔的太太。
“公主殿下。”劉亞草畢恭畢敬地稱呼著對方。
記憶裡,這個蘭芷阿姨也是很讓她尊敬的一位阿姨。
蘭芷聽到她認出了自己,不禁在對面微笑:“你回來了。”
“是的。殿下。”
“愉兒,叫我阿姨好嗎?”
這樣怎麼行呢?劉亞草雖然這樣想,但對方似乎堅持。
劉亞草屈服了:“阿姨,您身體還好嗎?”
“好。”蘭芷說。
“聽說——”接下來的話劉亞草說不下去,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問,是不是會觸及到對方的傷心事。
“你媽媽來了,我讓她和你說話。”蘭芷說,把話筒交了過去。
劉亞草登時神經緊張。
對面,她媽媽接過了話筒,似乎在等著她先開口。
記憶裡,爸爸威嚴,媽媽溫柔。小時候和哥哥一起最渴望媽媽的擁抱。
媽媽。這句聲音,哽在喉嚨深處。偶爾,最愛的人相見時反而是最難最難發出聲音的。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似乎又有了一些動靜。她媽媽放下了話筒。
劉亞草聽著對面嘟的一聲長鳴音,坐在了椅子上,手裡拿著話筒一動不動的。
想,想去,想這時候就飛奔過去,飛奔到媽媽的身邊。
房門外,一兩個傭人經過,在說起了她哥哥的事。
“這麼說,殿下和司琪音小姐的事可能是真的了?”
“我看不一定。我卻是聽說了另一個新聞。說是C國的孫總統,準備給女兒正式安排親事了。如果物件是我們殿下,早該對外對我們國家媒體發出邀請函了,但是沒有。”
“為什麼?”
“那還用說嗎?聽說司琪音小姐未來也要競選總統。陛下則要當我們國家的國王,兩個人可能在一起嗎?”
劉亞草聽到這裡才突然發現,原來橫在她哥哥和司琪音之間原來是這個大問題。這樣一來,除非她哥哥不做國王了,或是司琪音放棄總統的位置了方有可能在一起。
這樣的話,哪有可能呢?
孫惠麗阿姨只有司琪音一個孩子,肯定指名女兒要當總統的。她哥哥,則是很久以前已經被國民期待的未來君主。
“今天到我們皇宮的那位陸小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只聽傭人們在討論自己了,劉亞草趁這個機會聽了下。
“她居然被陛下安排在了——”
“我們公主以前的房間是吧?老天,不會是陛下另找了個人準備替代我們公主了吧。”
劉亞草聽到這裡就安心了,這些人沒有認出她。那是的,她都離開這裡多少年了,再說這些人都是新人,哪裡能認得她。
“李總管。”那些在路上嘮叨八卦的傭人們突然齊聲喊道。
李思明帶了一個人過來到了劉亞草的房間。
劉亞草起身一看,登時有種淚流滿面的感覺,是她媽媽以前最親信的人之一,劉愛莎。
從宮裡退休後,劉愛莎現在和兒子兒媳婦一起住著,偶爾幫兒媳婦帶帶孫子。林瀟瀟突然打電話要求她回宮裡幫著照顧一個人時,她以為是誰呢。到這裡看到真人,登時訝然到無法置信。
“活著嗎?真的活著!”劉愛莎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衝著劉亞草看。
劉亞草點點頭:“是我,愛莎。”
“噢,殿下。”劉愛莎匆忙行禮。
怕被外面的人發現,劉亞草趕緊把劉愛莎扶了起來,小聲問:“我媽媽讓你來的吧?”
“對。可能生怕殿下剛回來一個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