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琅眸色深了幾分,示意他繼續說。
「屬下又去調查了那個人,發現他曾經伺候過吳王,直到吳王就藩後他才被調去做了其他的事情。至於他請假那天,有人看見他偷偷地出了房間,許久才回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影衛一一敘述。
燕明琅心中冷笑,除了去和吳王碰面,她還真不知道那人能去哪!
「問出什麼來了嗎?」她問。
影衛這時卻突然跪下請罪:「屬下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怎麼回事?」燕明琅不禁皺起了眉。
「屬下本打算抓了那太監去審問,誰知道剛剛抓了那太監,一時不防,他便吞毒自盡了。」影衛的聲音難掩懊惱,看來對自己的這次任務也很是不滿意。
「待會自己去暗司領罰。」
「是。」
「知道是什麼人下手的嗎」
「屬下無能,查不出來。」影衛心裡越發懊惱,覺得自己很是沒用,居然連這點事情都查不出來。
燕明琅揮了揮手讓他下去,查不到很正常。那人既然敢將屍體隨意丟在宮中,便是有那個自信不暴露自己。但是那人為何要殺掉這個太監呢?
這個太監除了是吳王的眼線,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身份。
她想起自己那日去看了一眼那屍體,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屍體邊有一張白帕子,上面滿是已經幹掉了的血,看起來應當是用來擦掉手上和刀上沾到的血跡。
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這幅場景有些眼熟,燕明琅努力在腦海中中回憶,可是還是不知道在哪見過相似的場景。
直到晚上明瓷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裡,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見過那副場景!是之前在燕北,她撞見明瓷殺那個花魁的時候,明瓷殺完那人之後便拿出白帕子擦了手,然後便將帕子丟在屍體邊。
她想到這個,面上神色便有些不對勁了,心裡對明瓷有了些懷疑。
「陛下怎麼這樣看我?」明瓷才從邊境趕回來,一進宮便來了燕明琅這處,本想跟她說說邊境的事情。
誰知道燕明琅的反應卻怪怪的,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卻一句話也不說。
「沒事,有些驚訝,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燕明琅暫時將這件事放下,轉而問起她的事情。
明瓷眸子微眯,一步一步走近,在燕明琅面前站定。「我總覺得陛下有事瞞著我,而且跟我有關。」她嘴角微微彎起,似是在笑,語氣中卻帶著一股涼意。
燕明琅搖頭,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高懸於夜空的彎月,她說道:「你想多了。」
「是嗎?」明瓷上前站在了燕明琅身後,低頭在燕明琅耳邊含憂帶怨地說道:「陛下這般做法,我可是會傷心的。」
燕明琅目瞪口呆,默然無語。就算已經認識這人這麼久了,她還是覺得這人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剛剛這人還一副她不說實話就要做什麼的樣子,一轉眼就這般做小伏低,而且靠她這麼近做什麼!
燕明琅覺得不適應,推了推身後的人,示意她站遠點。至於她說的話,燕明琅自動略過了,這人的有些話,聽聽就好了,當不得真。
明瓷見她這般反應,覺得有些好笑,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非但沒有聽燕明琅的話站遠點,反而更加貼近了,身體都貼到一起了,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陛下不告訴我,我就一直這樣。」她笑語盈盈道。
「你!」燕明琅惱羞成怒,轉身就想把她推開。誰知道明瓷本就是虛靠在她身上的,被她這樣一推頓時摔了下去,也不知道她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抓住了燕明琅的衣袖,兩個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一起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兩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