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算被稱為血族第一美人,絕美的外表也只是野獸披著的外殼而已罷了。
渴…。難以壓抑的飢渴…
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難道零,那個銀髮絕望倔強的少年,也是在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中度過的嗎?還真是…堅強的人。
“亞月?”
不知何時,背後的門被拉開,一條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我。
“對不起,拓麻…”
“嗯?在說什麼啊…太好了呢。。你終於…”他的話被我打斷,我將他粗暴的拉到自己面前,伸出獠牙,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動脈。貪婪的**,模糊了我的理智。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吸血,我就會瘋掉。
“醒…。來…了…”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一條接著說道…
而我,只是靜靜擁抱著他。微涼的唇緊貼著他的頸,血液流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和他的耳朵。他呆愣了一下,隨之,只是溫柔的回擁我:“喝吧。我知道亞月自從進入學園以來,從不主動吸食誰的血液。很。。飢渴了吧?喝吧。。只要不吸乾就可以。。”
一條的話,讓我找回了些理智。只是原本氤氳的眼更是霧氣迷人。原來樞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傻呢。被人心疼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一條!”
似乎是聞到了血的甜香,所有人破開大門。而那個栗色髮絲的少年,站在最盡頭,暗紅色的眸子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我鬆開一條,唇邊未吸淨的血順著我的唇角緩緩流下,伴著我詭異莫名的笑意,竟然有一絲難以形容妖豔的美麗。
我輕輕撫著一條的傷口,又再次低下頭,在他驚訝的目光下淡淡親吻。他脖頸的牙洞迅速變淺…直到消失…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光滑細膩。我的傷口,也…不見了…
傷口就如哥哥的存在,那樣任性強勢的闖入我的世界,卻又決絕恨意的離開。
“亞月。”樞走到我面前,微聲呢喃著我的名字,伸出白皙纖細的指輕輕蹭去我唇邊的血跡。
“我知道。他。。醒了。”我覆上他的手,眸子裡又閃起往常玩味的目光。
樞斜睨了周圍一眼,大家彷彿都明白玖蘭樞的意思,默默的轉身離開。只剩下一條拓麻還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眸裡有一些不可思議。
我笑了笑,在他的瞳孔裡看見單薄卻美麗驚人的自己:“拓麻。在驚訝什麼?癒合術只不過是我能力普通的一種。不過還是很抱歉呢,突然向你強勢的取了血液,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一條好像這才反應過來,像見了鬼一樣,飛速的跳開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鍍金的晚光裡,彷彿就只剩下了我和對面那個瘦削的身影。我不說話,任由那層金黃將他整個人包裹,迷亂我的眼。彎下腰,伸手將地上盛開的白色薔薇從中間折起。緊緊握在手中,任由銳利的刺刺入掌心,滴落點點緋紅。
對面的他終是微蹙起秀氣的眉,啊,這個人,就連生氣的模樣,都那樣好看。
“我好像說過,不要輕易流血。”他將我抱在懷裡,從我手中奪走薔薇。當薔薇觸碰到他寬厚的掌,立刻枯萎淹沒…。
好可怕呢…樞的怒火。。
看著他執起我流血的手,將好看的唇角慢慢印了上去。酥麻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我別開頭,不去看他。任由他將我手心的血液舔舐乾淨。
樞擒住我的下巴,微用力,促使我轉過頭再次看著他。
放大的俊臉,讓我有一絲慌張。
他將他薄涼的唇緊貼著我的,然後伸出軟舌,舔舐著我殘留的血跡。
他的舌尖在描繪我的唇形,細細勾勒著。我平淡的任由他如此,犀利的眸卻直直望進他的眼。嘲諷一笑。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