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如此下去勢必落敗,竟真的將婠婠一拋,直扔向寇仲的刀鋒,自己卻趁勢而退,豬呢比蓄勢反擊。
這一幕讓風蕭蕭瞧得眼光爆亮,一瞬不瞬的盯著婠婠絕美的容顏。
剛才還可以說她不擔心旦梅會真的害死她,所以有恃無恐,如今旦梅卻已將她脫手,是生是死就真的難說了。
不出風蕭蕭的意料,婠婠果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真像昏迷不醒一般。
寇仲看似刀刀狠辣,事實上卻是招招留有餘地,見婠婠飛來,連忙收刀,左掌拂在婠婠身上,自己則往後翻開。
徐子陵根本沒望向場中,但不知為何,竟對形勢把握的恰到好處,突然出手。
風蕭蕭目光驀然而轉,心道:“徐子陵這小子定有一種和我相似的靈敏靈覺,否則不可能明明沒去看,卻能抓住這等微妙的時機……長生訣,果然厲害。”
徐子陵快逾電光石火般掠往旦梅,全力出擊,一點都不留情。
剎那間兩人交換了十多招拳腳。
旦梅不但失了銳氣,早先已被寇仲劈得血氣翻騰,此時那抵得住兩人的車輪戰術,給徐子陵覷隙一掌切在她左肩處,登時口噴鮮血,蹌踉橫跌。
她也是了得,借勢一聲厲叱,落荒逃走,越過小河,沒入對岸林木深處。
寇仲來到徐子陵旁,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風蕭蕭的身上,戒備非常。
風蕭蕭翻身下馬,撐劍站定,笑道:“若非手腳頭便,我定要給你倆小子拍手叫好。”
寇徐二人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左手撐著的“飛鳳”上,相視一眼,心神稍微放鬆了一些,不過瞧向一旁的獨孤鳳,又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兩人久混街頭,是真真混不吝的人物,心下雖慌,面上卻不顯。
寇仲就笑嘻嘻的抱了抱拳,道:“小侄二人給風叔請安了。”還真的躬了躬身子,模樣要多陳懇有多陳懇。
徐子陵的臉皮稍薄一些,倒沒像他這個好兄弟一般的沒皮沒臉,目中的戒備之色並未減少。
風蕭蕭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我原先是打過你倆的主意,不過今非昔比,此前之事,我既往不咎,希望你二人也不要懷恨在心。”
寇仲和徐子陵一聽他如陳懇直言,大感詫異,相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風蕭蕭道:“你們也該知曉,我並沒有食言,的確託人將你們娘安全的送回高麗,就憑這點。你倆也該承我的情,是不是?”
寇徐二人只能應是,心下同時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二人出身市井,深知便宜莫佔的道理。風蕭蕭越是無故示好,兩人便越是警惕在心,不過風蕭蕭既然如此說,便意味著起碼現在不會對他們出手了,總算是一件幸事。
畢竟風蕭蕭的確信守諾言,無論如何都將傅君婥安全送回了高麗,十分的講信用,這讓寇徐二人從不懷疑他說的話。
風蕭蕭怎麼會看不透他們心中所想,但也沒有繼續解釋,因為他知道越解釋越會起反效果。只道:“既然恩怨相泯,你倆還不快準備車架,難道看不見本叔腿腳不便,騎不得馬嘛!”
他就是騎馬來的,怎會騎不了馬?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寇徐二人也沒敢反駁,各自苦笑一聲,去將騾車拖來。
雖然信不過風蕭蕭,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倆自認就算風蕭蕭腿腳不便,也不是他倆所能抗衡的,更何況還有一個明顯武功高他們許多的獨孤鳳在側,讓兩人完全斷了逃走的心思。
車前的騾子已然被旦梅拍死。但風蕭蕭讓出了自己的馬,套在了騾車上,獨孤鳳變成了馬伕,寇徐二人共乘獨孤鳳騎來的馬。
至於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的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