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信,以為有清心寧神的功效就不錯了,沒想到真的是能避毒的簪子。一個月前,我無意中翻出來,想起了劉榮,便簪在發上了,如今看來竟是救了我的孩兒一命。我想起和劉榮過去那些點點滴滴的回憶,不僅喃喃道“你是上天派來保護我的嗎?”。
劉徹想拿掉我的孩子的另一個方法終於浮出水面。我聞著鄧嬤嬤剛才端進來的一碗和以前完全不同味道的安胎藥,心中已經明白,這應該是一碗墮胎藥才對,或許是一碗致命的藥,只是難道這樣做劉徹是想放棄鄧嬤嬤這個棋子了麼。心裡想著,我將眾人屏退用避毒簪一試,便發現簪尾略黑了一點。心中一笑,看來是墮胎藥了,想來劉徹怕引起懷疑,這墮胎藥竟是分了多次熬給我,我冷笑一聲“想害我孩兒,換個法子吧”,於是把藥澆了花。
一日,我正在修剪花枝,突然感覺有人環住了我的腰。我身體一僵,本能的知道環住我的人正是劉徹。於是我整理了一下表情,轉過身說道“你怎麼來了?雪雁也真是的,竟然也不通報。”
劉徹把臉埋在我懷中說道“是我不讓她通報的。”
正說著話,鄧嬤嬤的聲音傳來“奴婢給皇后娘娘送安胎藥來了。”
劉徹立刻叫到“拿進來吧”,雪雁面色不好的接過拿了進來。
劉徹說道“阿嬌,趁熱喝了吧”,我接過,劉徹在這我也不好不喝,心裡只想著喝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藥剛放到嘴邊,我便聞出這藥味比之前濃了不止一倍。我手一抖,險些將藥倒掉。
劉徹關心的問“阿嬌怎麼了?”
我看著他,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探究。難道他已經懷疑我知道了嗎?難道我每日把藥澆花已經被他知道了?
雪雁連忙說道“這藥看著比以前的濃一些,娘娘最怕苦了,還是先不要喝了。”
劉徹略略責備的看了我一眼“你都要當母親的人了,竟然還要怕苦,讓我們的孩子知道還不笑話你這個母后!”,說著端過我手裡的碗說道“這藥你一定要喝,我親自餵你。”
我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沒有被他看見,我終於不再欺騙自己,他是真的要害死我們的孩子。自從我知道麝香的事情,雖然已經確定了他是始作俑者,但是我還抱著一點希望,希望不是他,希望他能心軟,如今看來,真是可笑之極。我突然就死心了,如果我的孩子的父親千方百計的要害死他,即使生下來他也不會喜歡他,沒有父親喜愛的孩子又如何會幸福呢?孩子,不要怪媽媽,媽媽不想讓你生下來受苦,記住,下輩子不要再投生到帝王家了。
想到這,我嘴裡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於是劉徹露出輕鬆的笑意,溫柔的吹了吹匙裡的藥,慢慢的喂到我的嘴邊。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看著他的臉,他的表情,哪怕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過,我想看到他的不忍心,我想等到他的放棄。可是他的表情溫柔中帶著笑意,臉上連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演技好到我都快以為他真的不知道是在餵我喝一碗墮胎藥一樣。本來我還以為衛子夫之所以來暗示我這些,是因為知道了劉徹的不忍心,如此看來卻只是她自己等不及了吧,想刺激我直接流產。
溫熱的湯藥終於到了嘴邊,我緩緩張開嘴準備喝下去,雙手已經緊緊的攥成拳來忍住自己的發抖。正在這時,劉徹卻突然喊了一聲“慢著”,我快速的抬起頭看著他,他是心軟了嗎?他願意接受這個孩子了?
只見他放下手中的藥,變戲法似得拿出一個蜜餞,微微寵溺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怕苦,所以早就準備了蜜餞給你吃,吃下去再喝藥吧”。我愣在那裡盯著他手上的蜜餞,我想起了他第一次餵我吃傷藥的時候,叫人準備蜜餞的情景。
如今卻只是物是人非。
於是我實在忍不住笑了一聲“呵!”,我並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