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有了。”
馬一方看夏雪的態度這麼肯定,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即問,道:“那我們去哪呀?”
夏雪猶豫片刻說,道:“要不你們先到我家躲躲吧!”
“啊!這樣不妥吧!”馬一方有些吃驚的看著夏雪,回道。
火鳳凰到底是火鳳凰,她再也沒有耐心解釋什麼了,馬上用命令的口吻,道:“有什麼不妥的,行了就這麼辦吧,別再廢話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這……”
“這什麼這,別再羅嗦了,在羅嗦當兵的就追上來了。”夏雪打斷馬一方的話說道,然後也不管馬一方是什麼態度,又命令枝蘭,道:“枝蘭,你跟順子去客棧拿行李,然後去我家,我先帶馬公子走。”
枝蘭聽到夏雪的話,應了句:“好的大小姐。”然後衝著順子用命令的口氣,道:“你,跟我走。”
順子見她一個小丫頭,竟然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立刻沒好氣的回道:“你知道我們住哪嗎,你就讓我跟你走。”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跟我耍貧嘴,我看你是找打吧!”枝蘭畢竟是跟著火鳳凰混的,顯然也不是善茬。
馬一方見此情形,馬上責備順子,道:“順子,不得無理,快跟這位姑娘走,別再廢話了。”
順子帶著委屈“噢”了一聲,順從的帶這枝蘭走了。
枝蘭見自己佔了上風,帶著得意的笑容,跟著順子去了客棧。
夏雪帶著馬一方來到她家,急不可耐的來到她爹身邊,鄭重的介紹,道:“爹,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那位馬公子。”
馬一方文質彬彬的抱拳鞠了個躬,客氣道:“伯父好,小生馬一方,冒然前來打擾,有些唐突,還望伯父大人能夠見諒。”
夏老爺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裡暗自想:果然氣質不凡,難怪連我女兒都為他神魂顛倒呢?
夏雪看出了他爹的心思,繞到她爹身後,扯著她爹的衣角,悄聲道:“爹。”
夏老爺尷尬的一笑,客氣道:“不唐突,不唐突,馬公子免禮,快請坐,來人看茶。”
馬一方客氣的回了句:“謝伯父。”就順勢坐了下來。
夏雪走到她爹面前,趴在她爹耳邊悄聲,道:“爹,今天我又救了馬公子一次。”
夏老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嗯!怎麼回事?”
“剛才在法場上,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替斷頭臺上的那些人喊冤,當兵的要抓他一同問罪,幸好我及時發現,帶著他跑了,要不然他非被當兵的抓住,砍了頭不行”
夏老爺“噢”了一聲,看著馬一方點了點頭,問道:“馬公子,聽小女說,你剛才在法場上為那些‘重犯’喊冤,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你認識那些人嗎?”
馬一方不假思索的回道:“認識呀!我讀過他們的文章,他們的文章很有建樹,道出了老百姓的心聲,是很受大家擁戴的維新派代表,我個人很崇拜他們,所以當兵的要殺他們,我當然要替他們喊冤了。”
“就這些。”
“啊!就這些。”
夏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你心眼太實,你可知道,你是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在為他們喊冤嗎?你們非親非故的,你覺得值嗎?”
“當然值了,他們是我追隨的榜樣,再說,當兵的憑什麼殺我,我只是想跟他們講道理,我又沒犯法。”馬一方還是那般有恃無恐。
“憑什麼,就憑你跟反朝廷的人站到一邊,跟當兵的哪有道理可講呀!”
“難道整個國家,就沒有地方可以講理嗎?”馬一方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