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忘了,她以前也是學珠寶設計的,可是她後來為什麼放棄了?當小學老師又是怎麼回事?
凌南霄有些奇怪,又拿起她的日記本翻了一下,沒想到空白的扉頁上只寫了三個字。
凌南霄。
他猛地一震,心上就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樣,先是震驚,隨即便盪漾開了悶悶地疼。
他剛想翻開看看裡面的內容,手上的日記本卻劈手被人奪去了。
“你怎麼隨便翻我的東西!”
葉亦歡皺著眉,懷裡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日記本,眼神防弊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窺探她心事的變態。
她剛剛從小瑜的房間裡回來,發現自己房間的門沒關,推開一看竟然發現凌南霄在翻她的盒子!
凌南霄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可是語氣卻依舊惡劣道:“我又沒有看你的東西,你喊什麼!”
葉亦歡怨懟的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到自己大開的盒子,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一步上去把盒子蓋住,疾言厲色的氣惱道:“你還說沒看!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還有亂翻別人東西的習慣!”
這個盒子裡的東西對她來說就像是上了詛咒的魔盒,裡面是不許任何人觸碰的禁忌,就連她自己也不想再碰它,所以結婚後才沒有把它帶走。
“葉亦歡你不要血口噴人!”凌南霄被她氣頭上的指責搞得極其惱火,眸光冷厲的盯著她,“我沒經允許開啟你的盒子,是我的不對,但你也不要給我身上亂扣罪名!”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不僅心心念唸的記著邢漠北,現在居然已經開始往他身上潑髒水了!
“你也知道被人亂扣罪名的滋味不好受了?!那你想想你當初給我頭上扣了多少莫須有的罪名,由此及彼,你也考慮一下我當時的感受!”
她懷裡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盒子,揚起的小臉上滿是倔強的神色,就像是一隻不顧一切的小獸。
他也知道被人誤解的滋味不好受,那他說是她害了申恬,說是她逼迫他結婚,甚至說她和邢漠北有染,這麼多罪惡的帽子扣在她頭上,時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又何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凌南霄看著她凜冽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越握越緊,終於忍不住一把拽過她的手臂,順勢將她抵在了寫字檯上,她懷裡的盒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裡面的證書散了一地,他卻捏著她的下顎咬牙道:“是我最近給你的好臉太多了!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葉亦歡毫無懼意的冷笑一聲,“凌少可真會說笑,您幾時給過我好臉?您是在別的女人面前笑得太多,已經分不清人了嗎?!”
她斂著眼簾沒有看她,眼裡卻有著難以掩飾的痛色。
她現在已經漸漸不敢再相信他,同樣也受不了他的譏刺和汙衊,只好給自己的心上一層厚厚的壁壘,以此來保護自己不再受傷。
凌南霄看著面前的女人,面色清冷如霜,縱是眼底依然有著她慣有的脆弱和淚紋,可是卻尖銳的讓人心驚,就像一隻長滿了刺的刺蝟,讓人不敢去觸碰。
她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的,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字字帶刺,甚至將他所做的一切都否定了。
他當然對她好過,他在醫院時衣不解帶的照顧,夜晚時摟著她相擁入眠,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還是說真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全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凌南霄看著她冷然的眸子,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卻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又急又狠,甚至有種窮兇極惡的感覺,滾燙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肆虐,葉亦歡只覺得唇瓣上疼的發麻,拳頭抵在他的胸口,卻怎麼也推阻不開,只能咬緊牙關,守著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