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久南沉吟一會道:“蘇縣長,我們是老朋友了,也不在你面前說假話。在這邊設立藥廠,我早就已經心動,只是我們集團管理層考慮到風險問題,一直是顧慮重重。”
蘇望聽到這裡,不由想起於久南此前提及過,他已經將企業交給女兒打理了,於是便看了看在那裡細嚼慢嚥的於卿兒,笑了笑道:“那是,上千萬的投資,不是說動就動的,老於,我能理解。”說罷便轉到其它話題去了。
吃完飯,劉易成按照約定時間過來了,跟於久南一家碰了頭,約好明天早上去妙華古觀,便和蘇望先後告辭了。
回到酒店,於卿兒不由問道:“爸,你真的打算在朗州辦藥廠?”
“這位蘇縣長的能耐大著,”於久南感嘆道:“如果在東越,他不用說我都把廠辦起來了。只是這朗州市,不好說。他現在只能管著渠江,可渠江真的不合適辦藥廠,如果在榆灣區就沒有這個煩惱了。不過卿兒,你可以做好這方面的前期工作。”
“怎麼了爸?”
“依照蘇縣長的能耐,用不了多久就會調到市裡去,那時就是時機成熟了。其實在榆灣辦藥廠的確是招好棋,佔據這個交通樞紐,真的可以如蘇縣長那樣說的覆蓋整個西南。而且原材料有富江鎮,初期已經夠用了。就算進一步擴大生產,還有這西南數省市的大山呢。”說到這裡,於久南不由一拍額頭道,“壞了,忘記跟蘇縣長說兩件事了。”
於卿兒不由眉頭一皺道:“爸,是不是豐山那幾位官員託你說的事?”
“沒辦法,豐山和定海一些人以為我和羅省長有關係,因此高看了我一眼。可誰知道這是託蘇縣長的福。羅省長眼看著要接李書記的位子了,不少人想貼上去卻找不到機會,只好找到我這裡來了。卿兒,你還年輕,涉世不深,不懂得裡面的玄機。我們家要不是有羅省長這張虎皮,這兩年能發展得這麼順利嗎?”。
於久南還有半截話沒有說,現在東越省不少有背景的人不僅眼饞於家的財產,更垂涎於卿兒的美sè,如果沒有羅中令這個旗號鎮著,很多公子哥不介意財sè兼收。
於卿兒聽父親提及過蘇望跟羅中令、喬伯年的關係,又想起此前遇到的一些糾纏和“胡言亂語”,若有所思,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蘇望告辭後便直接趕往朗州市區,明天市委有個擴大會議,他是跑不了的。第二天開完會,看還有時間,便請張宙心到家裡坐坐。
“老張,最近市裡有什麼動靜?”
張宙心雖然到榆灣區擔任組織部長,但是人在市區,又在市委和市組織部有老關係,訊息自然靈通。
“蘇縣長,我聽說市裡想趁著各縣區人大會的時候做些人事微調。”
蘇望不由一愣,人事調整可是最敏感最牽動千家萬戶的大事。不過他只是關注一下而已,再調整也輪不到渠江縣。渠江縣班子才配齊穩定多久?而且又是經濟建設關鍵時刻,不可能調整,微調也不可能。
“聽說黃書記跟張市長、詹副書記等幾位常委透過氣,想調整一下我們榆灣區和龍標縣。至於調整誰,現在還沒有風聲傳出來。”
蘇望瞭然地點點頭,龍標縣的問題由來已久,也該到解決的時候了。而榆灣區的問題是市裡幾位大佬已經沒有耐心了。榆灣區要不是還有幾家大企業撐著,早就被五方縣給超過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全市第一經濟縣區的招牌早晚會丟掉。而且現在大家心裡也明白,從明年開始,調整完畢、全力衝刺的渠江也將加入到這一競爭者行列。看在眼裡的市委幾位大佬們能不急嗎?對羅光輝的耐心也快磨完了,不過不知道是調整他還是區zhèng ;fǔ那邊。
“對了,老劉最近在忙什麼?我下午打電話約他一起來吃飯,他說有事。”蘇望說的是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