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公外婆,媽,我回來了。”
從廚房傳出驚喜的聲音道:“是囡囡回來。”接著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長得跟女孩有七分像。
“咦,這兩位是?”
“他們是來找外公的,說是已經約好的。”
這時,從一間房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是不是義陵縣誌辦的兩位同志?”接著從房間裡走出一個頭發銀白卻很矍鑠的老人。
“傅教授,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中飯和午休了,要不然我們兩點再過來?”蘇望聽出聲音來,連忙恭聲問道。
“沒事,沒事。我已經吃過中飯了,而且我也沒有午休的習慣,我們到書房去談。”
跟著傅教授進了書房,蘇望感覺這間房子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書房,到處都擺滿了書,書架擺滿了,就堆在幾個桌子上,最後只留下不寬的一個空間。
蘇望和張宙心說明了來意,也提出了自己那個專題系列文章的主題。傅教授一聽,當即叫好,“這個主題好,很貼切,也很有時代感。雖然我是吳江人,但是以我在荊南省三十多年的體會,這個主題把荊南人的人文精神說的淋漓盡致。”
蘇望兩人得到傅教授的認同,也非常興奮,於是與傅教授熱烈地討論起來。傅教授的學識非常淵博,從春秋到民國近代,有關荊南的人物和典故是信手拈來。說到興致之處,傅教授還談起近代外國人對荊南歷史和荊南人物的評價,從英國的傳教士筆記到德法的外交官回憶錄,就像全裝在他腦子裡一樣。
正談著,一個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琳琳,你來湊什麼熱鬧,飯吃完了趕緊去午休一會,下午還要去學校複習呢。”
蘇望抬頭一看,女孩正站在門口注視著自己這邊,而一個同樣白髮矍鑠的老太太在旁邊說著話,看到打斷了三人的討論,不由歉意地笑了笑,然後把女孩拉走了。
“這是我的外孫女,今年趕上高考了,因為我這裡離三中近,所以每天中午就到我這吃中飯午休,然後趕緊又去學校。”傅教授笑著解釋道。
“是啊,現在高考不僅考學生,更是考家長。”蘇望接了一句道。
“哈哈,小蘇你這話說得很有意思。”傅教授不由大笑道。
下午兩點,傅教授又帶著蘇望兩人去博物館轉了一圈。有這位大拿指點,蘇望兩人很快便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資料。
下午向傅教授告辭,蘇望兩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地區檔案館補充了一些資料便趕回了義陵。
回到縣大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蘇望和張宙心都在心裡構思著這篇大文章,兩人默默地向辦公室走去,還沒到門口,卻聽到辦公室有人在問道:“王股長,蘇主任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裡還有一堆的報銷需要他簽字。再不回來就得等到下月去了。”聽聲音應該是編審股的李村雨。
“那我不知道,蘇主任和張股長出去公幹,那可沒個準。”王秋霞沒好氣地回答道,
“出去公幹,我看是遊山玩水,公費旅遊吧。”這是政工股閆養會的聲音。
“這個誰知道,他是領導,就算是遊山玩水,公費旅遊你能說什麼?”王秋霞鼻子哼了一聲道。
“聽說他是靠跳票上來的,這種走歪門邪道的,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在荊南日報發表文章,也不知道是找的哪個幫忙捉刀。”閆養會跟著陰陽怪氣道,辦公室其他人都沒有做聲。
蘇望擺擺手,示意張宙心也停住腳步,等了一會,待到辦公室靜悄悄的,然後過了十幾秒鐘,這才緩緩地走進辦公室。
“蘇主任,張股長,你們回來了。”王秋霞等人連忙站了起來打著招呼,閆養會尤其笑得最燦爛。
“大家好,我和張股長出差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