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利箭,直擊程盤花的心房,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你哥哥弟弟都已成家立業,你以為回到那個家,還會有你的位置嗎?”
許秀芳的話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她本無意與程盤花糾纏,但對方的喋喋不休迫使她不得不反擊。
“夠了,我們走吧。”
許秀芳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溫情,“就算你想幫忙,也得先看看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
程盤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堪,紅一陣白一陣,滿腔的羞憤幾乎要溢位:“許秀芳,你太過分了……啊!”
正當程盤花準備再次與許秀芳爭執時,一個突如其來的物體從天而降,正中小芸手中的“禮物”——那條曾讓許秀芳驚慌失措的蚯蚓,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程盤花的脖子上。
那黏滑的觸感讓她像被電擊一般猛地跳了起來,驚恐地尖叫:“這是什麼噁心的東西!”
許秀芳見狀,生怕程盤花失控傷害到小芸,連忙將小芸護在身後。
小芸則堅定地指著程盤花,向母親強調:“她是壞人!”
在她純真的世界裡,用“大蟲蟲”懲罰壞人是正義的行為。
“對,寶貝,她是壞人,媽媽會讓她離開的。”
許秀芳輕聲安慰著小芸,眼神中滿是對女兒的疼愛與保護。
小芸在父母的呵護下,保持著一顆純淨無瑕的心靈,但她擁有著一項特殊的能力——能夠敏銳地感知他人的情緒波動,尤其是善惡。
剛才,她清晰地捕捉到了程盤花對母親的惡意,出於保護家人的本能,她才採取了行動。
程盤花此刻只覺得頭皮發麻,尖叫幾聲後才勉強穩住心神,正欲破口大罵,卻不料又是一團泥巴迎面襲來,嚇得她連連後退,倉皇躲避。
緊接著,第二團泥巴接踵而至,有了之前的教訓,她再也不敢正面與許秀芳衝突,只能一邊躲避,一邊口不擇言地謾罵:“許秀芳,你這輩子就只能是個鄉下人,永遠也比不上我,哈哈哈!”
話音未落,程盤花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臉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路邊一堆新鮮的牛糞。
許秀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心中暗自得意。
別忘了,她的空間可是有著瞬移的神奇能力。
而這一切,程盤花渾然不覺,只當是自己倒黴至極。
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程盤花恨不得立即消失,她捂著腦袋,滿臉羞愧地匆匆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在田野間迴盪。
劉英快人快語,不經意間提起了程盤花來訪的插曲,謝母一聽,立刻揹著石塊匆匆趕來。
剛到現場,便目睹了程盤花捂頭逃竄的狼狽模樣,不由好奇地問:“老二家的,你這是把她教訓得跟小豬似的了?”
許秀芳聞言,臉上浮現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望向謝母:“媽,我在您心中就是這麼凶神惡煞的形象嗎?”
謝母哪裡敢直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也會遭殃。
想起二寶平時對許秀芳的種種讚美,她只好違心地擠出笑容:“怎麼會呢,我家秀芳溫柔得很,怎麼可能動手打人,是我多慮了。”
許秀芳聽後,並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
儘管她面對不喜之人時,一貫秉持行動勝於言語的原則,但在謝母面前,那份不輕易展露的“狠厲”彷彿被細膩的情感所包裹,隱而不發。
加之她外貌柔弱,柳眉輕蹙便似有無限風情,謝母自然將她視作溫婉可人的典範。
若非親眼見證,謝母斷然難以想象,這位看似纖弱的女子心中竟藏著怎樣一番波瀾壯闊。
陽光斑駁,灑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