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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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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複雜而又麻煩的一步來了,就是怎樣貫通刀柄至刀尖的氣道。方大人告訴陸寧,英山之上長著一種叫做鸞草的植物,其內芯處有一支極為細而長的草莖,每天清晨,鸞草內芯處的這支細莖都會分泌出一滴露珠,這滴露珠的酸性極強,就連堅韌不腐的秘銀都會被其酸性所腐蝕,而這滴露珠正是打通氣道最為合適的工具。
英山上的鸞草本就不多,加之現在經過人類破壞性地開採礦石,此時要在光禿的英山上找尋鸞草更是難上加難,陸寧為了尋找鸞草更是吃盡了苦頭。每至深夜,陸寧便會動身,沿著英山上被人踏出的羊腸小道攀上山頂,一顆顆地尋找鸞草,找到之後便等待著日出時分,待鸞草的細莖上泌出了露珠,才小心翼翼地折下來,甩去其中的大部分,只留下尖部的一點,屏氣凝神,緩緩地點到刀柄中心處。一株鸞草的細莖只能打通氣道的百分之一不足,想要打通刀柄至刀尖的氣道,起碼要尋上百株鸞草,陸寧對如此浩大的工程感到頭疼不已,而這卻正中方大人的下懷,他正是要透過如此繁瑣而又細緻的工作鍛鍊陸寧堅韌的心性。
找尋鸞草的過程極其繁複而又漫長,陸寧因此也吃盡了苦頭,整個夏季裡,偌大的英山被陸寧的雙腳整整丈量了一遍,每一個陷坑,每一處懸崖,每一條險徑陸寧都熟稔於心。就在夏末秋初之交,陸寧採擷了英山上的最後一株鸞草,而陸寧手中烏鐵打造的氣刀內的氣道也只剩微末便可打通。
鸞草的細莖細弱髮絲但又堅韌如磐石,細莖上的一點露珠在陽光的晃耀下閃著五彩的斑斕,陸寧必須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那細莖端部的露珠之上,沿著那早已打通的順滑的氣道直抵最深處,然後輕輕地向前一推。
啵!
如此微弱細小的聲音也未逃脫陸寧的耳朵,陸寧知道那氣道已被打通,自己親手打造的氣刀終於大功告成!
方大人滿意地點著頭,他未曾預料陸寧能夠完美地完成這把氣刀,雖說打造氣刀的材質差了一些,但細緻的手法和趁手的形狀就連方大人也讚不絕口,若是有煉器的大師能夠指點陸寧,恐他在煉器上的造詣要超出旁人許多。
氣刀已然打造完成,接下來便是要感召天地間的精氣。玄母初分天下,列為六陸,更有乾坤二地,六陸精氣不一而同,分為坎水大陸水之精氣、離火大陸火之精氣、震雷大陸雷之精氣、艮山大陸山之精氣、巽風大陸風之精氣、兌澤大陸澤之精氣,而陸寧所在的坎水大陸則為水之精氣所在。
方大人所教陸寧實為坎水大陸最為基本的感召之術,這感召之術也是遴選修行之人最為簡易的方法,像黑子和屠十三便是在學習感召之術未果後,才另選他路,修習了刀術和體術。方大人祖上本是犀照城內煉製骨牌的大家,其體內也存著方家的血繼,這感召之術當然習得容易。方大人教授陸寧感召之術,其一是測試陸寧到底有無修習的天分,其二才是為這骨牌煉製做準備。
入門之法十分簡單,方大人耳傳心授,三言兩語後陸寧便熟記於心。陸寧盤腿坐於蒲團之上,五心朝上,雙目微閉,凝心於丹田之處,散神識於天地之間,突然間感到神念一陣清明,雖然目不能視,但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身邊環繞著飄渺的淡藍色的氣體,陸寧心念一動,那淡藍之氣便受到了鼓動,緩緩地朝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