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裡。不過,這娘倆還真像,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
鍾靈聽出二姑的話外音,可二姑沒參與開頭,卻參與了結局。她笑了笑:“二姑姑根本就不是想叫我看什麼好戲,而是想幫三姑姑看住我,免得我一出現亂了三姑姑的計劃。”
二姑倚著船艙飲酒,猩紅色的液體流到唇邊,根本分不清顏色,她斜睨了鍾靈一眼:“這樣說來,直接把你交給三妹豈非更直接?”
鍾靈也怔了一下。是啊,三姑沒找著她,才會想到以假亂真。可若二姑和三姑聯手,那麼將自己交出去才是正常。二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二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徑直走到鍾靈跟前,俯下頭,細細注視著她。
“嘖嘖,真是個傻丫頭呢。”
鍾靈極不自在地側開頭去,兩人靠得很近,二姑的頭髮打落在鍾靈臉上,一說話就是滿嘴的酒氣,鍾靈想,二姑是有些醉了的。
“傻,真傻,和我當年一樣傻。”二姑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你倒是大方,不介意他從前那樣害你。”
鍾靈一愣,怔怔看著二姑。
關於她和江亟,她所有的記憶只有死之前的那些交集,剩下的那些,她通通忘得一乾二淨。不是沒想過兩人之間的過去,可是他待她那樣細心,總是在細枝末節處給予她難以言說的感動,而在得知她忘了他的時候,他是那樣的痛苦。她想,他們過去感情應當很好。美好的感情大多相似,所以她從沒問過他關於他們的過去。
二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唇角卻難掩譏諷:“也難怪你忘了,那時候你還小,是在你爺爺在世的時候了,你跟著一道去京都,都過去那麼久了。”
和爺爺去京城這件事鍾靈是有印象的,她將信將疑,卻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鍾靈的表情全在她意料之中,二姑挑了挑眉:“知道你不信我的話,不過你自己說過的話,總可以全信了吧。”
鍾靈自然不會以為有另外一個自己會突然出現在眼前,然後告訴自己過去發生了什麼。二姑隨手丟來一樣東西,鍾靈伸手接住,是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只聽了一句,她又將錄音筆關掉了,那的確是她的聲音。
二姑瞭然:“你大可以回去慢慢研究。”她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天幾乎大亮,夏天的早晨天總是亮得讓人措手不及。“他來了。”
鍾靈抬頭,他靜靜站在岸邊,莫名就讓人覺得安詳。他的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圈,恍如天使降臨。
二姑在一旁感慨:“他們父子長得真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那淡漠的性子也像了十足。爸爸就常說,那樣的男人心中自有一番丘壑,輕易不會付出感情。所以,奉勸你一句,不要對他抱太大的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二姑姑有興趣聽後來的故事嗎?”鍾靈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等二姑回答,她兀自講起來,“那個男人是聽從家人的安排結婚了,可他的婚姻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和諧,因為他還懷念著從前的那個人。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和妻子也是相敬如賓,但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細心和敏感度。她的妻子察覺到了,不管如何粉飾表面的太平,誰也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同床異夢,她就在鬱鬱寡歡中度日如年,終於有一天,她得了絕症,她本可以多活些日子,可是醫生說她沒了求生的意志。”
一段感情之中,很難判定究竟誰受的傷最多,誰受的傷最重,往往你以為自己傷痕累累,卻不知他人也是遍體鱗傷。可常人只看得到自己的傷口,一遍遍翻開,使傷口不斷潰爛,無法結痂。
二姑冷哼一聲:“男人都是這樣,喜歡得不到的,懷念曾經擁有的。其實也並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