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只是,她又不想陸子農為了她而欠人人情……尤其還是個女的。
“為什麼嘴巴翹起來?”他捏扁她翹起來的紅唇。“變鴨嘴獸。”
“唔……”她槌他,這樣很醜。
他任她槌,就是不鬆手,氣得她連臉頰也鼓了起來。
“變河豚,哈!”
“唔、唔……唔!”她捨不得用力打他,他當然不怕,最後,只好使出殺手鐧,搔他癢。
這招,依然有效,很快,他縮起肩,受下了癢,放手了。
“陸子農!你這個無聊加幼稚加變態的穴居動物。”嘴巴一自由,她就不饒他,邊追邊念邊搔他癢。
他實在受不了女人最擅長的這種攻擊,索性將她雙手箍住,喊——
“休戰!”
等他們又笑又喘地停下打鬧時,發現身體貼得太近,電光石火的悸動,揪緊了兩個人的心。
過去那些纏綿的畫面掃過眼前,她胸口一窒,向後彈開一步,終止這場太過危險的遊戲。
“大、大過年的……”她轉身掩飾紅潮,調整心跳。“別窩在家裡,我們出去逛逛。”
“呃……也好……”他順著話接下去。
“那你換件衣服,我到客廳等你。”她逃也似地離開書房。
望著她急於逃脫的背影,他懊惱自己玩得忘形了。她,怕他?
兩人離開公寓,依舊是紀雪容開車。
陸子農的活動範圍很單純,住家方圓兩公里內的商店、重慶南路書店街、大安森林公園、世貿展覽場、幾位朋友住處,其他,就得靠電子地圖才知道怎麼走。
紀雪容也沒特別想去哪裡,他坐在旁邊,光是這樣,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一種不需再多言語的契合。
“啊……我得再去買幾盒巧克力。”陸子農突然想起一件事。
“為什麼?”她問。因為他說的是複數,難道他經常送巧克女給女生,而且,不知道這個動作的意義?
“過年前我不是送巧克力給我那位做室內設計的朋友,請她幫我設計個網頁?”
“嗯。”
“我提著紙袋到公司的時候,被幾個眼尖的女同事看見了,起鬨要我也買給她們,我答應了。”
“喔……那開工後,我從公司拿給你。”她愈來愈不是滋味了。這個呆頭鵝真是怎麼被烤了、吞了都不知道,人家起鬨就答應。
“不行……”他搖頭,隨後笑著說:“幫你衝點業績,雖然量不是很多。大戶要靠蔣拓。”
“呵……他還是到處招蜂引蝶,沒有女人制得了他?”
“他說,為了開拓公司的客源,他得保持身價,一輩子單身。”
“這傢伙還是那麼臭屁。”她哼了一聲,卻也覺得好笑。
以前蔣拓就曾問過她,為什麼她先認識他,最後她卻喜歡上陸子這個呆頭宅男?
愛情這東西真的很微妙,她第一眼見到陸子農時,整個人是呆掉的,不是他帥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而是一種像被閃電嚇到、心臟怦怦直跳,隨後,一股幸福愉悅如晨霧一般,瀰漫在只剩兩人的世界,她的眼中,便只容得下他了。
毫無理由,一見鍾情。
“他犧牲色相,犧牲很大。”陸子農輕笑。“過年前,一個客戶打電話給他,邀他到家裡吃飯,還開了一瓶上好紅酒。”
“這是好康的事啊!”她不解。“吃完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那個客戶一直往他身上蹭。”他接著說。“長得不夠美?”她還是不懂蔣拓有什麼損失。“那個客戶是男的。”
“……”紀雪容愣了三秒,終於明白蔣拓的犧牲,爆出大笑。“哈哈——好樣的,男女通吃。”
“他半夜衝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