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假李萬,對吧?”
肖樂天有點兒不明所以,佝僂著腰避開了螢幕反光的視角,湊得離顯示屏近了一點。
“這不就……周南一進廁所——假李萬進廁所——周南一出來走偏……假李萬好像走了挺遠還在回頭盯著他——看?!”
“但凡他不是個變態,就不至於從廁所裡出來還平白無故地盯緊了一個擦肩而過的小孩兒不放。除非——”
“周南一跟假李萬在廁所裡有過短暫的交談。”江陌撂下煎餅果子,在身上的口袋裡挨個兒掏了一遍,摸出手機猶豫地停頓了片刻,到底是撥通了電話貼在耳朵邊。
“喂!!Momo!!你這會兒沒在忙嘛?那你今天能不能下班?”
“喂?周南一,這麼早就睡醒了?……忙完的話差不多,不過下班也得挺晚,哦對——問你個事兒,你還記得去現場看比賽那天,你跟江老師中場去洗手間的時候,有沒有,碰見過一個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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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門板關闔鎖緊金屬剮蹭的聲響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兜了個圈。
江陌把擷取列印的圖片逐張擺在於季跟前,搭眼看了會兒他自虐似的掙扯得破皮瘀腫的手腕,鬆開了已經血糊連一片的單側手銬,轉而扣在了椅子的焊接扶手上面。
“悄麼聲地把自己折磨得這麼慘?於心不安?”
沒了冰涼金屬的麻木壓制,於季總算覺出手腕上沁出細密的疼來。他沒抬頭,只是盯著圖片上那張不同角度的模糊側臉痛苦又貪婪地看,摩挲著紙頁上那人手腕手臂處遮掩不住的青紫瘢痕,良久,滯重哽咽地一嘆。
“胳膊上和手上的淤青都是陳磬弄的。身上的傷才是趙安昶。”
“我哥知道事情鬧大根本搪不掉,所以才想盡辦法琢磨著怎麼把我的過錯最大程度地縮減,起碼不至於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捱。”於季像是這一口氣徹底鬆懈了心結,連肩膀都幅度誇張地垮了下來,“……報復趙晉景這事兒我沒聽我哥的勸,所以他最後告訴我說讓我聽他的安排,我必須照辦。”
江陌稍微抬了下眉毛:“聽於仲的話自首,再把主犯的罪過都往你哥身上扣?你這聽話倒是挺會找時間。”
“聯絡這些人幫忙,確實是我哥在做。我沒他那麼靈活,主要負責動手。”於季大概聽出了江陌的嘲諷,心情複雜地笑了笑,沒反駁,“畢竟我哥想要的是揭露惡行,我單純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報復,讓他們這輩子都難堪。”
“聯絡了那麼多的人幫你們推波助瀾——”江陌沒什麼表情地繃住嘴角,半晌,恨不應該地沉聲一嘆:“孫怡芳呢?畢竟收養一場,你們兄弟倆實施計劃之前,難道就一個字兒都沒跟她談?”
最近這一個月工作可能有調整,有延後會在評論裡說明~
“一念心清靜,蓮花處處開。——《蓮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