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那認真的表情逗笑,不去理會他,收拾了碗筷直接放進了洗碗池。
再看看手錶,確實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再留下來,蘇奕丞拿過公文包,朝安然說了聲,然後直接出門去。
‘碧湖園’的案子在施工建設,順利的話下個月將進入第二期工程,而市委政府大樓的案子她也已經退出,此刻的她算是清閒得有些無聊。
回到書房將那完成了四分之一的設計圖稿重新拿出來,她喜歡把每張設計圖衝頭畫到尾,縱使這個案子她失敗了,起碼這也算是自己對自己的一種交代。
靈感其實是一種非常渺茫可遇不可求的東西,當初想了好久,構圖好多,參考好多,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才畫得七七八八,現在也許是沒有了心裡負擔,今天下午,安然畫得特別的順,幾乎沒有斷鏈,一個下午,竟然畫好了圖稿大半,甚至相比起之前,這次的設計她更為滿意。
突然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胡玲玲響著,安然放下畫筆,略帶著點疑惑的朝大門過去。
她並不知道是誰來找,不過應該是找蘇奕丞的,因為這是蘇奕丞的房子,而她是最近搬進來的,甚至並沒有告訴過別人自己住這裡。
從貓眼裡望去,只見凌苒站在外面,身子歪歪斜斜的,整個人有些站不太穩。安然伸手去準備將門開啟,卻在手握住門把的時候一下就踟躕了,她直覺該離這個凌苒遠一點,其實她似乎待人並不單純,她不曾一次大方的同她說她與蘇奕丞之間的一切。
門鈴依舊胡玲玲的叫囂著,大有那種你不開門呃並不罷休的決心。安然踟躕再踟躕,最後還是伸手將門開啟。
才開門,安然只覺得聞到一陣酒氣,味道濃烈得有些燻人,讓人覺得難受。
凌苒似乎有些醉了,整個人醉眼迷濛的。
“淩小姐?”安然輕喚的叫她。
凌苒歪歪斜斜的站著,看著她,眼皮似乎頗有些沉重,一眨一眨的。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癱坐跌倒。
還真的是怕她一個不小心真的跌倒了,安然只好伸手扶著她,“來,先進來吧。”
凌苒將整個人掛在安然身上,又哭又笑的抱著安然說道:“安然,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雖然她並不重,看起來也很瘦,可是這樣一個大人的力量壓到安然身上,安然真的是有些吃不消,況且,她還不消停,真醉得厲害似得,搖搖晃晃的。
“呼——”好不容易將她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安然長長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去給她倒杯水,可沒想,這才轉身想走,手又緊緊被她拉住了。
“你先放手,我去給你倒水,你現在這樣,喝點水會舒服一點。”安然說道。
凌苒搖頭,手緊抓著安然卻不鬆開,臉上一臉委屈的看著她,說道:“安然,我難受,好難受。”
“你難受是因為你喝醉了,你先放開,我去給你衝杯解酒茶,喝了會舒服一點。”安然真的是有些被打敗,這按理說她跟她只見過兩面,根本就算不上朋友,可她現在這樣喝醉了跑來找她,這又算怎麼回事!安然心裡琢磨著,或許,她該打電話給凌琳,讓她來接人。
凌苒搖頭,用手指著自己胸口說道,“我沒有醉,我是這裡難受,特別難受!”
安然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被她拉著,卻又走不開,只得在她身邊坐下。
“我好愛他,真的好愛他,即使離開了7年,可是我無不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想著我們過去一起生活過的日子。我好後悔,好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喝酒,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喝的,不然,不然也不會有那樣的事情。”說著,凌苒有些悲慼的哭了起來。
安然沒說話,因為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應該指得是蘇奕丞,她是蘇奕丞的前女友,而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