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未必能將葉長生直接抓死。
葉長生心念快速運轉著,忖道:“是友非敵?她從哪裡看到,我同她是友非敵的?難道,是縱地金光法?不對,她說過,她殺掉不少數目的,懂得縱地金光法的人,那麼便不是縱地金光法了。難道是,鎖神鏈?她是封神時期的人,封神時期的,姓塗山的,女子,九尾狐狸精……”
想到這裡,葉長生心中,驀地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測。他居然不敢再想下去,強自按捺中內心深處的極短驚駭與激動,拼命控制住臉上神情,淡淡地道:“那麼,就多謝塗山道友手下留情了。既然季飄飄此女已然不在,那我便無需多留了。如此,在下告辭。”
塗山雲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想,她擺了擺手,很隨意地道:“那明鑑,你去將他殺了吧。”
葉長生一愣,道:“抱歉,在下已經對他施展了血獄燃魂大法,卻是不好再行對他下手了。”
塗山雲冷笑一聲,道:“此等小人,便是被你施展了血獄燃魂大法,又有何用?關鍵時刻,他有的是辦法來坑你。血獄燃魂大法麼?些許粗鄙小法而已。”
說著,她心念陡然一動,但見恍若實質的淡白色神識威壓,陡然自她身上湧出,霎時間將葉長生困在了其中。
這是最直接、最原始、也是最無法抵禦的神識攻擊之法,乃是在瞬息之間,將自己所有神識盡皆釋放而出,前去壓制敵人。一般情況下,只有神識佔據了極大優勢,而又缺乏神識攻擊之法之時,才會如此這般施為。因此,此法不同於普通的戮神刺的神識攻擊之法,便是葉長生眉心的豎眼,對此法的壓制,也只能起到一點作用。
葉長生卻是沒有時間,去思索塗山云為何會陡然對自己施展威壓了。當此之時,他只覺這塗山雲的神識之強,比之昔日的醉無憂,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神識盡數釋放而出,極力抵禦著塗山雲對自己的壓制。
一息之後,葉長生突然覺得,自己神識深處,一絲血紅色的印記在這龐大的威壓之下,陡然爆散了開來,然後消散於無形。隨後,那龐大的可怖威壓盡數一斂,然後消失在兩人之間。
葉長生身上壓力一鬆,卻突然發覺,自己施展了血獄燃魂大法以後,對明鑑的那控制之印記,已然消失無蹤了。
塗山雲卻笑道:“既然你不忍,我便替你處理了他。”
葉長生心中劇震,卻是沒有任何驚訝之意——如果他沒有猜錯此女的身份的話,在此女身上,發生任何奇異之事,都不值得過多驚訝。
他做出一副無奈之狀,道:“既然你已經動手了,那我再多說也是無用。想必你還有諸多宗門事情要辦,說實在話,東海宗如果再不整頓的話,遲早會徹底崩壞。在下身有要事,便先行告辭了。”
說著,他隨意拱了拱手,便即離去。
塗山雲微微一笑,跟著他向山下走去,道:“我送送你,否則,你一個人陡然出現在此地,說不定要惹出麻煩。”
隨著她身形快速接近,葉長生只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在十丈以外,他還有把握,能夠躲開塗山雲的突襲一爪,或者虛空一抓,待到十丈之內,他便完全沒有任何把握了。
塗山雲抿嘴一笑,立在他身側,同他慢慢向山下走去。
葉長生皺了皺眉,暗暗做好釋放五行滅神大法的準備,正行走之際,卻聽得塗山雲道:“你修煉的五行功法?好生奇怪,你居然能夠修煉到金丹中期。說你是散修,若非季飄飄先前的記憶的話,還真是不敢相信。”
葉長生歪了歪嘴角,道:“僥倖而已,嘿嘿。”
塗山雲繼續道:“小女子恰巧知曉一門五行功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葉長生問道:“什麼法術?說來聽聽。”
塗山雲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