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點,應該沒事。”蔣屹放下手,按亮手機螢幕看了一眼?時?間,又回望屋內的情況:“我該回去了,再晚小羊該睡了。”
杜庭政盯著他不說話,蔣屹便戒備起來:“我們說好?了的。”
杜庭政看向別處,片刻後又掃了他的頭頂一眼?:“明天去找我。”
“明天還來?”蔣屹問,打量著他,“你不用?忙事業嗎?總裁不是都要?加班到很晚嗎,凌晨飛去談合同一類的。”
杜庭政哂笑了一下:“養著那麼多人,工資不能白髮。”
蔣屹‘噢’了一聲,深以為然。
只是今天才搞完,明天又要?見面,精神倒是很亢奮,身體恐怕吃不消。
他心裡一動,想?起來祝意拿過來的藥。
“行,”他痛快答應了,“只是明天要?等小羊走了以後,大概晚上七八點,我自己聯絡司機,不用?再派人接我。”
這時?間不算晚,杜庭政說:“可以。”
蔣屹鬆了口氣,笑了笑。
汽車佔據了樹影最濃重的地方?,他們站在一人高的花牆旁,月光悄悄潑灑,把面板浸染成冷玉模樣。
但是剛剛經歷過的激烈情i事尚未完全褪卻,髮梢的汗意猶在,把冷色逼退。
月光都顯得曖昧起來。
杜庭政說:“進去吧。”
蔣屹點點頭,轉身要?走,又遲疑了:“你不聯絡金石?”
杜庭政朝著外?面抬了抬下頜,蔣屹從被花藤纏繞的圍欄間隙望過去,看到金石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此刻正等在車門外?。
蔣屹點點頭,慢吞吞地上了臺階,開門進去在敞開的門縫裡跟他擺手,又笑了一下,然後關上了門。
杜庭政站在車外?出神。
這季節花早已謝盡了,爬上欄杆上枝蔓在深秋中?呈現出特有的灰綠色。
又等了一會兒,隱隱起了些夜風,他把後座底下的紙巾都收進垃圾簍裡,又把蔣屹隨車攜帶的水杯扶正,把毛毯勉強疊起來,放在一旁跟u形護頸枕作伴。
因為他們一直在後座,所以前面尚且算是乾淨整齊,不需要?格外?整理。
杜庭政掃了一眼?,退了出來。
夜風把最後殘餘的味道吹散,他關上車門,離開了。
蔣屹端著杯冒熱氣的水,站在正對著小花園的臥室裡看著他走出去。
金石拉開車門,他上了車,汽車很快地駛離出去。
放下水杯,蔣屹再次出了門,在月光下探進汽車內室。
總控那裡有個手機支架,支架上有個磁鐵卡通,輕輕一扣便能摘下來。
那是一枚隱藏式攝像機。
攝像機對準著後座,只能拍到蔣屹的後背。
只要?他稍稍偏移,便能露出杜庭政的臉。
甚至不需要?後期進行單獨遮擋。
他檢查攝像頭是否正常工作時?動作乾脆利索,神情卻十分耐人尋味。
把東西帶回臥室裡,蔣屹在電腦手機和郵箱裡各自複製了一份,都加了鎖,然後把攝像頭換了新電池,放在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內兜裡。
第?二天蔣屹把慕荷送回家,在表姐家裡吃了頓飯,驅車到杜家已經接近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