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當那些金色的火焰,盡數消失後,谷月整個人再也經受不住,跪在地上,身軀如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雙目失神,彷彿經受莫大的打擊似的。
眾人見了,無不悲慼震動,神色複雜。
這可是谷月掌教啊!
何等威風八面的人物。
放在整個北冥王域都屈指可數,如今卻被徐東收拾成這般模樣。
“還有你!”
此刻,一片靜謐中,只有徐東的聲音。
他雙眼無喜無悲,看向紫雲仙子,冷聲道:“如果你不想吃苦頭,就和你師父一樣,乖乖照做吧!”
“好,好。”
紫雲仙子已經被嚇破了膽。
連師父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又算什麼?
“我紫雲,以道心起誓,這輩子都不得對付陳家後人,不得覬覦陳家的傳承。”
她聲音顫抖,說完之後,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望著徐東,慘然一笑:“現在,你滿意了吧?”
“滿意了。”
徐東神情冷漠。
紫雲不再多說什麼,跪伏在皚皚白雪上,垂下了腦袋。
“這邊的事,差不多了結了,我們走吧!”
徐東轉過身,看向陳亮和陳枚,緩緩說道。
“徐大師,可是……”
陳枚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徐東瞥了她一眼。
“你就不怕離天聖宗對付你嗎?”陳枚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剛才徐東讓谷月、紫雲仙子立誓,只是說不得對付陳家,可並未把自己包含在內。
徐東搖了搖頭:“呵呵,我若提出來,他們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
陳枚一怔。
“因為這不光是離天聖宗的事,還有張家的事。”
徐東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深邃。
張虛靈被他打成這樣,張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離天聖宗,雖說暫時被他收拾了一頓,但內心肯定怨氣深重。
在這種情況下,徐東想要他們,不得對自己出手,簡直不切實際。
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庇護陳家。
“我,我懂了。”
陳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幾位,現在可以下山了吧!”
這時,谷月掌教已經恢復了常色,冷冷地望向徐東。
“喜酒還沒喝完,就這麼急著趕我走?”
徐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既然徐大師想喝喜酒,留下便是!”谷月掌教冷聲說道。
“那還得勞煩谷月掌教親自招待了。”
徐東微微一笑:“而且,我還有些好奇,想看看那離雪笛……”
“你要做什麼?覬覦我離天聖宗的神物?!”
谷月掌教的臉色,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覬覦談不上,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徐東不動聲色地說道。
谷月死死盯著徐東,足足數息後,她才冷哼一聲:“好,既然諸位,還想留在離天聖宗喝杯喜酒,那本宮就親自招待!”
說完,她步步生蓮,走入了一座正殿中。
一炷香後,徐東坐在玉椅上,手裡把玩著那根離雪笛。
他磅礴的精神力湧出,瞬間就覆蓋在離雪笛之上,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訝然。
“果然是好東西!”
“那是自然。”
谷月掌教頭也不抬地說道:“這離雪笛的材質,是一尊妖獸的骨頭,能容納極多的神念,遠超尋常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