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回去。”承業自覺理虧,斷斷續續地說道。
“不用了,實話告訴你,我回我們家了,我媽犯了腦血栓,你願意看就去看看,不願意就繼續浪蕩。”芳蕤火氣不減,繼續把怨聲和憤怒傾瀉出來。
“這兩天忙,一半天我回去看看。”承業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憐的羔羊,可憐巴巴地躺在案板上看著芳蕤的屠刀。
“隨便吧你,告訴你一句說了千百遍的話,別玩過火了!”芳蕤最後一句,結束了炮轟,又一次把一聲嚴正的警告扔給了承業。
承業掛了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十幾分鍾後,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承業一看,是李冰。
“李哥,那個小毛賊讓我逮住了,流竄到北京被我追回來的,所以晚了些。那筆貨都拿回來了,一件不少。一會兒我給你送過去。那個小毛賊我給放了,農村剛畢業的學生,找不到工作,也怪可憐的。”李冰在電話裡,詳細地介紹著。
“啊,多謝兄弟,那幾件東西你自己要吧,我又重新買了,你給弟妹留一件,其餘的賣掉或送人的隨便吧。”承業依語氣依然頹敗,還沉浸在剛才與芳蕤對話時的驚恐裡。
“怎麼了,李哥,說話語氣不對啊,有事就說一聲。”李冰已經聽出承業的情緒,仗義地說道。
“沒什麼,兄弟,只是剛醒,沒睡好。”承業打了個哈欠,掩飾著自己。
其他員工都回家過節去了,總部大樓裡肅靜了許多。
開啟電腦,漫無目的地瀏覽了一會兒網頁,沒意思,給其他幾位情人打個電話,也怕打攪她們,況且,昨天贈送禮物時有些祝福的話已經說過了。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難以忍受的寂寞,真想找個人好好聊聊。
回老家?也沒意思,母親有大哥承澤照顧,每次過節時大哥都把母親接過去,況且昨天也已打了電話,說自己太忙不回去了。
忽然,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承業已經不抱希望,這時打電話,會是誰呢?
是楚凌菲,是她!承業興奮地跳起來,趕忙按下了接聽鍵。
“李總,不,還是叫你大哥吧,我的工作還沒著落,那天去晚了,老總不但沒給我機會,還訓斥了我一頓,都是老總,大哥咋就那樣和藹呢?這幾天我就這樣在家待著,實在無聊。”楚凌菲聲音嬌柔,語氣落寞。
“想去你家不方便,菲菲,你出來一下好不好,咱倆聊聊。”承業正百無聊賴,此時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棍,說話無所顧忌,不知不覺,把稱呼也換成了“菲菲”。
“當然可以,哥,你在哪兒等我,我這就過去。”楚凌菲回答乾脆,令承業喜出望外。
“你說地方,我去接你。”承業興奮不已,簡潔說道。
“我在桐城路益民超市門口等你,你來接吧。”楚凌菲毫不推辭,迅速說出了具體地點。
桐城路路旁的一間咖啡廳裡,承業和楚凌菲相對而坐。
舒緩的音樂,朦朧的燈光,濃香的咖啡,使兩人都很興奮。
兒時的趣事,中學時代的幻想,大學時代的浪漫,以及對當今社會的迷惘,楚凌菲毫不拘束,侃侃而談,多次令承業哈哈大笑。
家境的富有而壓抑,生活的無奈和彷徨,集團的發展和艱難,以及自己漫無目的仍舊迷惘的生活狀態,承業都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使楚凌菲時而歡呼雀躍,時而疾首蹙額,充滿了好奇和擔心。
兩人好比久別重逢的戀人,推心置腹,滔滔不絕,沉浸在溫馨浪漫的氛圍裡。
“哥,忽然有了一個感覺,我愛上你了,不想離開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楚凌菲忽然站起身,緊緊地握住了承業的一雙大手,目光裡滿是溫存。
“菲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