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我沒有反駁什麼,但潘俊廷卻嘟著嘴說道:“狗哥,你就別裝了,我都告訴小野了。”
“哎呀。臥槽。”
狗墩又爆出了自己的口頭禪,伸手指著潘俊廷“你小子。”
我打斷狗墩,擦去眼角的淚水,笑著招呼這些兄弟過來吃東西,行動不方便的就給他們遞了過去,看著他們幾個人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內心很難受,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些就是曾經喊我大姐的那群張狂的少年。
過了一會兒有好幾個人從外面闖了進來,並且大喊著:“狗哥,兄弟們,我們回來了,今天掙了300多塊。。”
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我。禁不住喊了聲:“大姐?”頓時那些闖進來的人都站著不動的看著我。
看著他們滿頭大汗的樣子,我趕緊讓他們吃東西,等他們將我買來的東西全部吃完後,才開口問他們這是去幹嘛了?
幾個人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狗墩嘆了口氣對我說道:“他們這是去做兼職,幫我們掙醫療費去了。”說著話,他突然笑道:“大姐,你看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之前那麼多兄弟,現在只剩我們十多個,還都是傷的傷。不過,也不怪他們。”
我伸手拍著狗墩的肩膀“你一點都不失敗,是純爺們!走。轉院!”
“啥?”
狗墩有些木楞的看著我,顯然還沒迷糊過來,就連黃東他們也都一臉的不懂。
我看著他們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喊我一聲大姐,我也都應著,曾經你們不嫌我窮,而今。我田野不會嫌你們,因為我們是好哥們,有苦我們就一起扛!”
我招呼潘俊廷去外面叫幾輛車,讓病房裡的那個男生幫狗墩他們幾個人收拾東西,狗墩突然叫著我“在這裡挺好的,為什麼要轉院?”
“因為你們需要系統的治療!”
我堅定的回答道。
“大姐,我們沒錢。”
黃東終於說了大實話“還是在這裡吧,我感覺這裡也挺好的。”
“你們的病已經耽擱了,這樣只能以小變大。”
我轉過身鄭重的說道“‘我有錢,我養你們,但是,等你們好了之後,就養我!”我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
狗墩看著我離開的背影,鼻頭一酸,突然大聲說道:“都轉院,出來後,還是一條好漢!”
就這樣,我帶著這幫喊我大姐的男生離開了這家醫院,去了正規的/醫療條件好的醫院,各自為他們辦理了住院手續,因為他們的傷口都感染了,特別是狗墩腿上的傷口感染很嚴重,跑前跑後的給他們辦理妥當,已經下午五點多鐘,我們幾個人累的坐在醫院的靠椅上喘著氣,我讓潘俊廷再去清理下傷口,他倒是堅強的直搖頭,真是拿這個傢伙沒有辦法。
傍晚時候,等狗墩他們幾個人都滴著水,留下兩個人。我帶著其他的人出去吃飯,他們對我講心裡苦悶能不能喝酒,我點點頭讓老闆給他們上了兩瓶金星二鍋頭,好的酒我也買不起,狗墩幾個人還躺在醫院裡,這錢得省著點花。
喝了酒之後。幾個大男生竟然哭了起來,不停地說我就是他們的親大姐,隨後開始給我哭訴他們悲慘的遭遇,廢品站怎麼被強佔,網咖怎麼被砸的,都給我細細的講來。
一個男生流著眼淚看著我說:“大姐。我們都沒喝多,這是兄弟們心中苦悶啊,太壓抑了,曾經我們是那麼的輝煌,而今卻淪落到如此境地,我們心裡難受。其實狗哥比我們心裡還難受,他們讓狗哥跪著喊爺爺,狗哥不跪也不喊,就被打成了這樣子。”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都是好樣的!”
這個男生又繼續說道:“他們要我們滾出西區,現在我們連學校那片地方都不敢靠近。真夠窩囊的,大姐。那裡曾經可是我們的地方啊,這幫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