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樸悄聲提醒文笙:“機會。”
他們之前也曾研究過,怎麼才能從李承運這裡拿到薦書,答案只有一個,便是想辦法投其所好。
李承運這樣的人只要看你順眼了,那就怎麼都好,不要說鳳嵩川,便是天王老子跳出來,他也敢對著幹。
可討好他的人太多了,想要叫他另眼相看,也是很難的。
慢慢接近,文笙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只能出奇招,便是在李承運的宴會賭局上拔得頭籌大放異彩。
所以李曹陪著符良吉回去,卻叫更具急智的杜元樸和文笙一起來蹭這酒宴。
文笙也知道重頭戲要開始了,打起了精神。
打算雖好,她心裡卻著實沒有什麼把握。
這個題目針對的是人,世間一切,只有人心最難猜度。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心,海底針。
她又不是鍾天政,同為女子,對對方自是毫無吸引力可言。
這時候,會館門上映出了一個窈窕身影。
侍者過去將門拉開,一個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正站在門外。
這女子上身穿著水紅色的絹紗金絲小襖,下配流彩散花如意長裙,秀髮黑亮,沒有挽髻,只在前面分出幾股編成細細的小辮子,垂在胸前。
絹紗小襖收身甚緊,顯得她纖腰楚楚,腰上繫著流蘇,流蘇上懸了一圈圈金燦燦的小鈴鐺。
再仔細看,不但腰上,手腕上也有,她一動,這些鈴鐺便“叮鈴鈴”響個不停。(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 簫與舞
這女子的一身打扮真是既俏皮,又豔麗,叫人眼前為之一亮。
在座的都是見慣了美女,先前十個到有九個對李承運的說法不以為然,覺著一個女子就算長得再美,也不該在男人面前拿喬,還敢不說話,真是慣出來的毛病,一通鞭子下去,看你會不會喊疼。
這會兒真人來了,雖然沒能見到臉,卻叫眾人油然生出一種“此真絕色”的感覺,想著難怪程國公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為搏美人一笑,竟然拿了一個馬場出來做賭注。
美人兒在門口站了站,屋裡已經是鴉雀無聲。
她邁步過了門檻。
但聽鈴鐺聲清脆悅耳,一路響到席前,美人兒無聲襝衽行禮,體態輕盈曼妙,舉止落落大方。
李承運竟然微微欠了欠身,口中道:“快別多禮。”
他都如此反應了,其他的勳貴哪還能將這名女子當尋常舞姬一樣看待,紛紛正襟危坐,場面一時有些怪異。
那女子默然站定,李承運笑著伸出手:“你看今日席上,只有本國公沒有找美人相陪,來,麗姬,到我身邊來坐。”
那女子依言走了過去,依偎著李承運坐了下來,態度十分親暱。
原來這美人兒名叫麗姬。
一旁一大把年紀的永成侯當先開口:“我看此女唯國公之命是從,分明聽話得很,國公爺不是在同我等開玩笑吧?”
若是這麗姬事先得了李承運的吩咐,今天便是打死也不開口了。他們這些人只得白忙一場,換李承運暗自偷笑。
李承運將臉一沉,似是有些不大高興。
大駙馬趕緊打圓場:“老侯爺想到哪裡去了。咱們大夥又不是第一天湊在一起。國公爺一點兒提醒也不給?那我先來了啊。”
他清了下嗓子,仰頭想了想,轉向麗姬道:“論起來,國公爺是公主的表兄,那也就是我的表兄,你看大家都是親戚,說句話吧。你哪怕說一個字,國公爺那馬場我分你一半。”
“噗!”李承運這次沒忍住,一口酒登時便噴了出去。連聲咳嗽,座上鬨堂大笑。
麗姬微微低了頭,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