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一無所有,利刃穿心而死。”
董濤還待再說。文笙開口道:“就照你說的,大家先聯手離開這裡。你若不算計我們,我們也保證不在白雲塢的地盤上和你動手。”
鍾天政轉向譚五先生:“五先生怎麼說?”
譚五先生道:“出去之後,你要放了令蕙和容華。”
鍾天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放了他們兩個。譚家便會與我前事一筆勾銷。化干戈為玉帛麼?”
譚五先生冷笑:“做夢。”
鍾天政也不惱:“所以鍾某此舉也不過是自保罷了。五先生,咱們還是不要說島外的事了,鍾某誠心與諸位做此一行的生死之友,其它的,等咱們四個脫險之後再商議。”
他說生死之友的時候,望的卻是文笙,眼睛亮閃閃的,看上去絲毫不在意此行的兇險。反而有些興致勃勃。
這一次,文笙沒有迴避他的目光。點了點頭,應道:“好。當日雄淮關前一別,我也確實沒想到還有與你並肩作戰的一天。”
鍾天政聞言眼中光彩更盛,徹底忽略了邊上另外兩人:“是麼,呵呵,世事如棋,變幻莫測,將來如何誰又能說得清楚。”
辰時剛到,東方代白雲塢主過來請人。
“諸位都在顧姑娘這裡,太好了,塢主有請。”
文笙和譚五先生帶上琴,鍾天政手握洞簫,董濤手裡提著藥箱子,卻將慣用的匕首貼身藏著,一起去見白雲塢主。
白雲塢主正站在山道上方一塊高聳的岩石上,向東而立,迎著朝陽。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在琢磨什麼,看上去到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不遠處白雲塢的人已經整裝待發。
不出鍾天政所料,白雲塢主極重視這次出行,一同前去的手下足有十來個,看上去都與東方年紀相仿,若是身手也差不多的話,那這隊人的實力無疑十分可觀。
要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奪路而逃,難度可想而知。
文笙不由地向鍾天政望去。
鍾天政回之以不動聲色。
這就意味著,計劃不變,要抓住一切機會。
東方上前回稟,人到齊了。
白雲塢主收回目光,看向文笙一行,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既然齊了,那就別耽誤時間,即刻出發吧。”
鍾天政等他飄身而下,主動問道:“塢主,怎的不見島上其他樂師?”
白雲塢主擺了下手:“不用他們,那些廢物,白養那麼多年,有你們幾個就夠了。”
他說這話時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文笙卻下意識覺著,若他們一行順利達成白雲塢主的目的,島上那些單純的樂師失去了價值,只怕性命堪憂。
東方歸到隊中,文笙目光一掃,就見那些隨從竟鮮有空著手的,有幾個手裡提著沉甸甸的包裹,有的揹著鋪蓋,還有一個,手裡竟然提了一口鐵鍋。
這是準備吃住都在外頭啊。
文笙心中不免好奇,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一行人往後山去,白雲塢主袍袖飄飄,轉眼間就走到了隊伍最前頭。
文笙四個被夾在隊伍中間,不但東方守在旁邊,前後左右都是對方的人。
文笙和譚五先生是樂師,雖然不算孱弱,腳力到底不能與習武之人相比,鍾天政帶了傷,剩一個董濤要裝作不會武功的大夫,白雲塢眾人叫他們四個拖累得整隊都慢下來。
白雲塢主並不在意,先行到了後山,等人都到齊了,方指了低窪處一個巨大的石坑道:“咱們此行,便是由這裡開始。”
石坑旁鋪了百餘級石階。文笙隨眾人沿階而下,果見旁邊石壁上有個黑黝黝的洞穴入口。
這山洞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