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十分順利,付春娘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由對方的態度就能看出來。談到現在,兩個人已基本上達成了共識。
都到這般時候了,付春娘應該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付春娘衝著文笙將上身往前一探,趴在了椅子扶手上,離著近了,態度也熟稔親熱起來:“顧樂師,我聽七哥說,你們是經由王十三牽線找來的。他還好吧?”
“呃,他挺好的。”文笙點了點頭。心中警鈴大震。
付春娘露出笑容,豔麗逼人:“他還沒成親吧,你看,我和他都老大不小的了,總該有個家是不是,你能不能叫國公爺作主,給我倆指個婚?我肯定……”
文笙不等付春娘說完,毫不猶豫抬手將她的話打斷:“不能!”
付春孃的笑容登時凝固在臉上:“為什麼?”
“十三是我的,我已經稟明瞭國公爺和兩位師父,只等戰局稍稍平穩,便會拜堂成親。”
所以你就別想了。
文笙不想騙她,涉及男女之情就應該快刀斬亂麻,她現在若是含糊不清,引起付春娘誤會,說不定就留下了什麼後患。
文笙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付春娘完全沒有料到,一時間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啥?聽錯了吧,顧文笙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你們?別騙我!什麼時候的事?”付春娘顧不得厲俊馳就等在門口,屋外還有好幾個她的手下,猛地提高了嗓門。
文笙看著一臉無措五官有些扭曲的付春娘,心中微動。
若說十三和這姑娘有什麼首尾,文笙自己都不相信。
付春娘也並不瞭解十三。
她會惦記上王十三,在文笙想來,不過是付春娘厭倦了這漂泊不定的生活,想要有個家,剛好王十三年紀相當,出現的時機也合適。
至於這會兒,這裡頭有沒有被拒的不甘就不好說了,反正十三在老鷹巖說的那番話挺氣人,但凡有點自尊心的姑娘都會覺著下不來臺,而付春娘顯然還不是一般的要強好勝。
她現在反應這麼大,只怕並不是捨不得王十三,應當是“你有眼不識金鑲玉拒絕了姑奶奶,姑奶奶現在還單著呢,結果你到有主了,這怎麼行?”
付春孃的心思都明晃晃掛在臉上,文笙不用猜就知道。
她覺著不如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付春娘心裡好受一些,日後也好少找十三麻煩。
她藉著回答付春娘問話,說道:“就是前段時間,我在東海受了重傷,十三帶我去南崇求醫,後來只剩了我們兩人,孤男寡女一路同行,十三需得對我負責。”
付春娘盯著她,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
“顧文笙你真是想不開,都是大樂師了,還理會世俗的那些臭規矩做什麼?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都是男人們定了欺負咱女人的,我呸,誰敢背後說你壞話,你就彈琴叫他七竅流血,”付春娘越說越是憤慨,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文笙忍不住想笑,臉上卻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
付春娘見她一改剛見面時的淡定從容,目露茫然,像只小白兔似的,不禁有些無力。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也都是白說,便宜那臭小子了。”
文笙這會兒看付春娘真覺著這姑娘還挺可愛,忍著笑轉移了話題:“那我們研究下怎麼救人。”
這天夜裡,等付春娘送走了文笙和厲俊馳,帶著手下回到王光濟幫他們安排的住處。時間已經不早了。
王七沒在著水閣露面,正在住處等著他們。
付春娘叫了聲“七哥”,招呼手下人給送點酒菜過來。道:“正好我有事想找七哥,咱們邊吃邊說。”
王七覷著付春孃的臉色,半晌沒看出她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