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不得再出手幫著官兵。也不許他去糾纏張寄北。他這是……”
“有令不行,他當我這是什麼地方?”鍾天政淡淡地道,說話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森然。
林經噤若寒蟬。
“他的錯。回頭我會同他算。你現在立刻去把他叫回來,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
林經不敢說別的,應了聲“是”,快步下樓而去。
文笙將臉轉到了一旁,在她眼裡,這林經算得上是非常難得的人才了,剛認識那會兒。他們把自己矇在鼓裡,整天裝模作樣地演戲。
沒想到他私下裡竟是這麼怕鍾天政。簡直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鍾天政有這麼嚇人麼?
鍾天政卻似全未把方才那一段放在心上,恢復了之前的語氣,道:“我聽說,你見過林庭軒了,他還代我向你許了一番承諾。”
承諾?文笙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一個,保證不讓鳳嵩川活著返回奉京。
鍾天政突然提這個做什麼?可是打算不認賬?
她一露出警惕之色,鍾天政便笑了:“我的這些手下,屬林庭軒最會揣摩我的心思,他知曉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生怕你還記著舊賬,以後給他小鞋穿。”
這話聽著話中有話,但鍾天政偏又不挑明瞭,文笙也沒有辦法斷然說“我覺著我和你沒有什麼以後”,那到好像她自作多情一樣,只好也語帶雙關道:“你叫他放心就是。”
同窗半年,相互間對對方的瞭解都更深了一些。
鍾天政聽到這話不再是怫然不悅,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是想將人留給王光濟殺,可看這樣子,王光濟手下的這群烏合之眾未必殺得了他。”
鍾天政所料不錯,齊園裡王七等人暴起偷襲第一擊沒能殺死鳳嵩川,等他且戰且退,將自己帶來的人手歸攏到一起,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遍觀此刻齊園所有王家的人,論起真本事沒有一個是鳳嵩川的對手。
王光濟始終沒有露面。
鳳嵩川知道自己今日又是棋輸一著。
若不是想著直接抓住大魚,他不會一等再等陷入被動,王家的酒他是不會喝的,王七和另外一個刺客靠近過來的時候,他就心生警覺,偏張寄北的笛聲不早不晚響了,他一晃神間,被人在肩上刺了一記。
十幾萬大軍就在附近的江北大營,王光濟就敢悍然造反,還真是有種啊。
鳳嵩川傷得不重,很快穩住了陣腳。
寇文手提利刃跟在他身旁,身上染的不知是誰的血,混亂之中大聲叫道:“大人,怎麼辦?”
鳳嵩川想著來時自己在齊園四周還埋伏了兩三千人,到現在沒有殺進來,肯定是被阻住了,敵人有備而戰越殺越多,再加上有張寄北的笛聲糾纏,再不走只怕真交待在這裡,喝了一聲:“先撤!”帶頭殺向園外。
王二、王七率眾來截。
按之前商定的,今天齊園裡除了自己人和羽音社的樂師,一個不能放走,尤其是鳳嵩川,便是這狗官挑的事,王光濟要拿他開刀祭旗。
兩隊人馬轟然撞到一起,鳳嵩川身形來去如電,手上刀光如雪,擋者披靡,王二的地趟刀竟是拿他毫無辦法。
鳳嵩川帶著手下人一路殺出了齊園,至於來赴宴的那些江北地方官,完全是咎由自取,他才懶得管那些人死活。
齊園外頭更是殺聲震天,王光濟的人因在其它幾處都佔了上風,王一抽出空來,率著數千人馬來援,隔斷了官兵,將齊園圍得水洩不通。
鳳嵩川眼見情況不妙,向後抽身,和寇文背靠背而立,沉聲道:“殺出去,城外的兵若是也這麼沒用,就直接去江北大營。”
寇文應了一聲,明白大人的意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