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這一刻,他暫時充當了藤牌手之責,以琴聲對沖,與對方的排簫聲相遇,二者同時消散無形。
這還沒完,軍陣如期運轉,奚弘大突然發現他陷入了對方的包圍。在簫聲被擋掉的瞬間,他避無可避地以身體硬捱了鍾天政和項嘉榮兩記攻擊。
若非他實力高過兩個新人一籌。只這一下,就可能淘汰出局。
奚弘大臉色微變,捱打並不可怕,團戰中經常有來不及處理對方樂聲衝擊,不得不以身體硬抗的時候,可怕的是,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方才對方這次夾擊是怎麼形成的。
北院四人齊齊覺著不妙,呂罄眉頭微皺,“幽風”“錚錚”一陣脆響,連續不斷的泛音攪動了同樂臺上方的虛空,疾若飄風,見影不見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化為一道游龍,纏繞著文笙四人,試圖尋找破綻。
這琴聲,盡得一個“幽”字之妙!
文笙再一次擋下了鼓聲、琵琶聲,奚弘大因為適才那稍微的遲疑,出手晚了一瞬,卓玄琴聲清亮,看似迎上,可不知怎得一變陣間,兩下里直接錯身而過。
奚弘大的身後是呼延南。
呼延南還在不停地催動鼓聲,試圖給文笙施加壓力,混不知危險已經悄然臨近。
隨著卓玄這記琴聲插上,長牌手文笙向後一退,充當長槍手的項嘉榮和殺手的鐘天政樂聲齊動,直接就將呼延南關到了籠子裡。
奚弘大簫聲落空,迅速再追一記,而此時的卓玄已經試出他深淺,硬以身體接了下來,與此同時手上急挑,對著呼延南送上了一記疊樂。
呼延南突遭對方三人圍攻,苦苦支撐,等待自己人救援。
可那三人卻夾帶著他,不知怎的一轉,又同顧文笙交換了位置。
顧文笙的琴聲就像銀河隔斷牛郎織女一樣,將他和自己人徹底隔離開來。
甘秀成是臺上與他最心有靈犀的,見勢不妙,手上接連幾個“勾輪”、“拂輪”,琵琶聲一時壓過了大鼓,想要撕裂阻礙,硬衝出來一路來救人。
文笙嘴角微翹,她也會“輪”,停下左手,右手在同一弦上摘、剔,“半輪”;摘、剔、挑,“全輪”,這是《行船》開始時那一大段散音。
“太平”的琴聲接住了對方排簫聲、琵琶聲,在眾人看不見的虛空裡相互較力,以一敵二,震,再震,直逼得那兩道樂聲節節敗退。
只有呂罄,他的琴聲不知怎的突然在包圍圈內響起!
他潛進去了。
緊隨而至是兩下激烈地交鋒。
文笙斷然左手“引上”,大指“抓起”,右手收了《行船》,“叮”的一聲彈空弦同聲。
呂罄的琴聲太莫測了,應該是得到了譚三先生的真傳,文笙這一記《採荇》棄他而取呼延南、甘秀成,二人同時中招,兩道樂聲不知飄飛到何處!
與此同時,她和卓玄以身體各接下對方的一記衝擊,呼延南出局!
進入四打三之後,那便簡單多了。
這一場,雖是北院的四位樂師搶得了先手,但自文笙開局擋住了對方三道樂聲之後,便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圍觀的樂師們只看他們攻守兼備,進退如意,哪裡還看不出似乎只短短一天的工夫,南院這支隊伍又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可任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奧妙。
只有對樂師鬥樂完全門外漢的紀南棠坐在席上,看著這場自己半是明白半是糊塗的比賽,臉上露出微微笑意。(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還以顏色
第二個出局的是奚弘大。
四打二!
比賽打到這份上,甘秀成瞥了呂罄一眼,雖然被幾個新手打敗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