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要緊,她還想著以後找個好夫郎,更不能壞了名聲。
香樟木的盒子開啟,不大的盒子雕花繁複,一把黃銅小鎖在瑞雪眼中不夠保險,卻也沒有更好的鎖頭了。
三姑娘是夫人嫡出的姑娘,上頭還有一個在京中求學已經是秀才的親哥哥三少爺,於這府中地位算是比較高的,平日裡的月錢不少,逢著換季又或者是節日再或者某些出府活動的時候,手上都會多一筆夫人給的銀錢。
夫人的孃家是個商戶,貌似有些地位不高,但錢財管夠,去年舅老爺路過這裡來探親,還特特給了姑娘不少的錢財,所以姑娘的錢盒裡大頭的是百兩一張的銀票,足有二十多張,還不算其他的小額銀票和碎銀。
時下里頭姑娘的嫁妝也不過是三千兩銀子,哪怕是勳貴之家,不受寵的姑娘只會比這更少,不會更多。能夠隨隨便便就有兩千多錢財,還不是嫁妝,可見三姑娘的富貴。
瑞雪前兩天才查過總數,這會兒也就是慣例數上一數,這一查,便是臉色雪白,前兩日明明數過的,大額的銀票分明是二十四張,如今成了十九張,少了的那五張可是整整五百兩啊!
不信邪的瑞雪再次數了一遍,還是十九張,那……鎖子上沒有問題,至少瑞雪看不出什麼撬鎖的劃痕之類的,盒子也不曾損壞,但,損失了的錢財是怎麼說?
若說是外頭的人偷了,先不說這屋子好進不好進,盒子好找不好找,能夠找到這一盒直接拿走就是了,怎麼會單單隻拿了五張?哪怕是五百兩,但,看著那兩千多,會不全拿走嗎?那麼,就只有這屋子裡的人拿了,偏偏她不敢多拿,於是……
心中有了幾個可懷疑的人選,瑞雪尋思了一下,琢磨著這是故意拿走這幾張針對自己,等著以後翻出事情來讓姑娘把自己這個大丫鬟裁了,還是說只敢偷那麼多,不敢把這件事露出去……
額上急得冒了汗,五百兩可是個她補不起的窟窿,當務之急,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必須把這五百兩在賬上抹平了,至少讓人不能把責任追到自己身上。
幾本賬本就放在小桌上,瑞雪眼珠一轉就想到了做假賬的主意,她以前當過會計,對這種古代的賬本如今也算是熟悉了,那些賬本也是她一手寫的,想要弄點兒什麼再容易不過了,還需要趕快,不然若是真有人要對付自己,事情揭露出來可就不好過了。
好在她這份差事本來就不要太多人在旁邊兒,做手腳也比較容易。瑞雪心思一定,就馬上鎖好了盒子開始對賬本下手,古代的賬本本就不及現代的簡便好記,她塗塗改改,這裡加一筆,那裡減一筆的,還不過午就把事情都弄好了,自己也弄出一身的汗來,顧不得旁的,自去尋了別的鎖把盒子鎖了,又換了地方放了,連同那些賬本一起,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去吃午飯。
“姐姐怎麼弄到這會兒啊,不是前兒個才查過嗎?”平日關係不錯的小丫鬟不解瑞雪的這份兒謹慎,笑著問了一聲。
瑞雪一激靈,生怕是那等有心人,深深地看了小丫鬟一眼,說:“我看著賬本有些潮氣,就取出來晾了晾,昨兒雨下得大,怕是水汽太重,幸好今兒是晴天。”
小丫鬟聞言忙獻殷勤:“姐姐怎麼不叫上我幫忙啊,可辛苦姐姐了。”
瑞雪虛應了一聲,也沒多說,回去換了身衣裳,又出來了,只說是之前不小心把墨水弄到了衣服上,惹得雲繯多看了她兩眼。
三姑娘一向不管這些事,銀錢上,她能知道個大概就算懂得多了,她如今也跟瑞雪差不多年齡,還沒學管家,日常裡總是針線功課佔了時間,再有便是書畫之類陶冶情操的功課,半點兒不沾銅臭,平日裡賞人也都是任由大丫鬟做主,自己是不沾手的。
瑞雪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又疑神疑鬼地把身邊人都悄悄查了一遍,沒發現內鬼的同時也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