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薩目光依然看著角鬥籠那兒,嘴角撇了撇,道:“你那杯馬尿,還是孝敬你自個兒吧。”
“嗯?你……你打……哪……鑽出來……的?”醉鬼一臉的不屑與輕蔑,瞪了蘇薩一眼。
蘇薩都懶得看他一眼,拿側臉對著他,淡淡地道:“趁著還能動,早點滾蛋!不然的話,等你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少了點東西,是會很疼的。”
“你……你誰啊?”醉鬼酒壯人膽,粗著嗓門很粗魯地吼道。
“我?”蘇薩嘴角一抹冷笑,“無名小卒而已。不過,收拾你這樣的十個八個,已經足夠了。”
“少說大話了!”醉鬼無知無畏地直著脖子,吼了一句,手裡的酒瓶砸向蘇薩。
“呯!”腦袋上被狠狠地砸出了一個大包。
被砸腦袋的主人一嘴酒氣立馬化作了一身冷汗,不知所措地呆望著蘇薩。
“趁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蘇薩冷冷地用目光割了那個醉鬼一記。
醉鬼渾身一悚,慌慌張張連酒瓶酒杯也不要了,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奪路而去。
“嗤!居然要對這種無聊的小角色出手,還真是丟一名職業角鬥士的臉啊。”一直旁觀著的艾夏冷笑道。
“是啊。”蘇薩這次居然沒有跟艾夏抬槓,隨口應了一聲,彷彿剛做了一件無聊之極的事似的,沒精打采地繼續看那邊的角鬥表演了。
艾夏等了半晌,沒見蘇薩反擊,反而覺得有些無聊了,於是說道:“這種忙,本來就沒有必要幫。你不要以為我會為了這事感謝你。”
“我也沒打算你會說感謝。”蘇薩語氣僵硬地道,“我只不過是聞不慣那傢伙的一身酒氣,所以才趕他走的。跟你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那就好。”艾夏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地應了一聲。想了想,又繼續調她的酒了。
然而,這一次,她調酒的手卻不那麼靈活了,時常出現半途停下來的現象。甚至有一次還把酒液與水的比例搞錯,結果都溢位來了。
艾夏邊拿抹布擦著水漬,邊突然沒頭沒腦地也不知對誰說道:
“那夥叫‘使徒’的人,應該是教會的人。”
“哦。”蘇薩在艾夏的話說出來好一陣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對自己說的,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
“教會自四年前老教皇被暗殺之後,就分裂成原教派、嘉尼教派和黑森教派三個派系。王國境內現在主要是原教派的勢力,而‘使徒’就是原教派的‘秘密執法團’。”當艾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明顯將身體湊近蘇薩,聲音放低了一些。
蘇薩被她的話吸引住了,也回過頭來,很自然地湊近艾夏,壓低聲音問:“秘密執法團?那是什麼機構啊?”
“每個教派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排擠對方的勢力,都會適當地採取一些手段。而這些手段,多數是不太好公開的,自然也就不能明目張膽地去做,這個時候,就需要秘密執法團出場了。”
“哦,說白了就是一群走狗啊。”蘇薩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嗯,也可以這麼說。”艾夏點點頭。
“那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出現?這裡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蘇薩不解地問。
“教會說到底也是個機構,也需要執行的資金。雖然他們不用納稅,反而每年能從各地徵收到數量龐大的什一稅,但是,教會的開支同樣也是龐大得驚人的。那些為教會服務的人,本身也是花錢如流水的,從教會那裡領得的薪水畢竟有限,所以偶爾也會暗地裡到像我們這樣的地方來賺點補貼。以前是幾個月出現一兩回,現在則越來越頻繁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兩三個穿斗篷的使徒來角鬥。看來教會現在的財政十分吃緊啊。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