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兩下,旋即站起身來,突然大聲道:“呦,楊腓公子,牛糞說誰啊?”
“牛糞說你!”楊腓見這魏五區區一個店小二,身份地位之極的賤民一個,居然還敢跟自己大聲呵斥?當即眉頭一皺,瞪著魏五,疾聲道。
話音剛落,他卻見魏五這小二嘴角慢慢上揚,旋即竟然捧腹大笑起來,繼而,周圍一眾人等,皆是臉色漲紅,強忍著笑意的模樣。
“嗯?”楊腓見諸人這般反應,先是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頓時眼珠子瞪得滾圓——居然有人膽敢辱罵自己,當下怒不可遏的一皺眉頭,臉色鐵青,張口呵斥道:“魏五,你膽敢罵我,莫非是作死不成?”
“呃?”魏五一臉茫然,旋即疑惑不解的自語道:“我記得方才有人說起,自己只是北方一個普通文士。。。”說罷,他疑惑不解的抬眼望著楊腓。
“哼!”楊腓冷哼一聲,旋即卻是不理會這小二,回頭瞥了一眼跟隨自己來鄂州的中年男子,一皺眉道:“少玄兄,這以文會友,若是這店小二膽小怕事不敢參加,咱們這便開始吧?”
“哈哈,楊公子說的好!”那中年男子朝著諸人拱手一禮,旋即頭一昂,輕笑道:“在下京城葉少玄,今日跟隨楊公子前來,卻是為了會會江南才子的!今日正巧我們共聚一堂,那邊由再下先起個頭吧?”
“葉少玄?”李白眉頭一皺,旋即自語道:“這廝,不是自號楹聯聖手麼?怎地跟楊腓混在一起了?”
葉少玄略一皺眉,目光掃了一眼李秋娘,又滿臉討好的望著楊腓,繼而一昂首,手中摺扇輕輕一搖擺,長聲道:“嬌顏如花,不辨珍寶汙穢——”吟罷了這句,他蔑視的望著魏五,口中輕哼一聲道:“哼,魏五,不知你這穢物做的如何了?”
切,就這點兒水平?五哥我小學都能對上來!
魏五卻一擺手,一臉苦笑的望向柳道旭,口中道:“柳公子,您身份鄂州第一才子,該是應了這第一聯吧?”
柳道旭雖然心頭不解自己師傅為何裝作對不上來的模樣,卻依然點了點頭站起身,銀色長袍在風中輕擺,手中舉酒一杯,傲然道:“人非禽獸,安能以物喻人?”
“嗯?”葉少玄略一皺眉,正要再出一臉,那楊腓卻饒有興致的擺了擺手,行了過來,對著柳道旭隨手一禮,口中輕笑道:“這位公子,莫非就是鄂州第一才子柳道旭麼?”
“第一才子不敢當,柳道旭卻正是在下!”柳道旭不卑不亢地回了一禮,旋即傲然站在那裡,衣袂隨風輕擺,頗有些鄂州第一風流才子的模樣了。
我靠,這冷漠的神態,這瀟灑的站姿——我這徒弟什麼時候學會五哥我的氣度風采了?魏五一翻白眼,卻見楊腓略一遲疑,望了望柳道旭,繼而張口沉聲吟道:
“銀袍風中立,
隨風起衣袂。
形貌多風流,
腹中恐蕭蕭。”
“哼!”柳道旭輕哼一聲,心知這人是在借詩諷刺自己腹中毫無才學,這吟詩論對,在整個江南的青年才俊中,他卻是唯獨服了魏五,其別人等,不管你是王孫公子還是貴胄子弟,他自然是毫不服軟了。
柳道旭輕輕踱步,口中吟道:
“青塘生蓮蓬,
形姿多婀娜。
蓬生蓮子心,
久病猶需食。”
“好!”魏五一瞪眼睛,鼓掌叫好道:“柳公子果然不凡,將自己喻為蓮,不僅形態挺拔,氣度不凡,而且其中更有可做藥用的蓮子心,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哼!”楊腓略一皺眉,瞥了魏五一眼,張口呵斥道:“魏五,你這等不學無術的白丁,恐怕大字都不識,又在這裡瞎評論些什麼!”
“誒?您怎麼知道我不學武術?”魏五一瞪眼睛,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