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叫了出來。
雅歌一臉怒氣地瞪著江月,說:“他們果然說得不錯,你是不要我和妹妹還有爹爹了!”
聽著雅歌的指控江月好生地生氣,但多數還是自責難過,她走過來蹲到雅歌的身前,放柔和了聲音對雅歌說:“戌兒,別聽別人胡說,你和妹妹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那你就是不要爹嘍?”雅歌逮著話頭追問。
江月苦笑了一下,捏了捏雅歌的臉頰,感覺到雅歌臉上的肉少了許多,好生心疼地說:“我的戌兒瘦了,娘真心疼!”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要爹了?”雅歌拍開江月的手,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江月。
“戌兒,別瞎說。”江月覺得一個頭三個大,她知道自己該直接說不是,可總覺得那話透著暖昧,讓孩子聽了不好,所以她迴避了。
這一回避可不得了,雅歌剛才還如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水霧,江月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得他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邊扯著喉嚨還邊對江月進行指控:“娘壞人,不要戌兒,不要妹妹,不要爹爹了!”
“沒有的事!”江月手足無措,兩手齊上陣,想要將戌兒的哭聲和眼淚摁回去,可是抹掉了眼睛他又流出了口水,抹掉了口水他又流出了鼻涕,哭聲越發地響亮,控訴撲天蓋地。沒有辦法,江月只得板起臉來,將雅歌喝斥了一聲:“不許哭了!”
“娘果然不要戌兒了……”雅歌不但沒有被江月嚇住,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哭喊著將自己和妹妹生病的事嚷了出來,還把他和八丫說成沒爹沒孃的孩子,反正是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好啦,越說越不像話了,就算娘不在身邊你爹也在啊,怎麼就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了?”江月聽著心疼得不行,同時也氣不打一處來,心頭把沐春陽罵了一個千百遍!
“娘為了躲姨娘,都不理我們,我都好久沒有見著爹了!他們都說娘不要爹爹、我和妹妹了!”雅歌越哭越傷心,哭著哭著就將自己如何從家裡跑出來,與黑子一路北上到了祁州經歷的兇險,以及如何求著沐耀輝帶他到京城的事說了。
“你才多大,竟從杭州跑到祁州?”這小子居然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江月驚出了一身冷汗。
“誰叫你不要我們的!”雅歌本就難受得不行,一見江月抬起了手就更委屈得嚎了起來。
哪有娘不心疼兒子的,就是江月打雅歌也是因為太疼他的原故,所以雅歌一哭一鬧她氣雖氣倒還真下不了手了!輕輕一嘆,將雅歌攬到懷裡,說:“戌兒乖,聽孃的,娘沒有不要你們,也沒有不要你爹爹,娘來京城是為朝廷辦事的,等事情辦完了,娘就會回去的。”
“娘騙人!”雅歌推開江月的胳膊,從江月的懷裡鑽出來,瞪著眼睛望著江月大聲地反駁:“姨娘說了,娘是給戌兒和妹妹找了二爹爹,所以來京城,就是不要爹爹和戌兒、妹妹了!”
“我聽你說了幾次姨娘,我且問你,你哪裡來的姨娘?”江月終於忍不住了。
“就是以前常跟於三叔來咱們家的漂亮嬸嬸。”雅歌抽噎著答道,末了問江月:“娘,為什麼我現在要叫她姨娘?以前不是都叫她三嬸嬸的麼?”
江月的面部神筋一陣一陣地抽搐著,她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戌兒乖,她不是你什麼姨娘,以後回家了也莫那樣叫她!”江月這半年也對於家的事做了一些瞭解,於家不容牡丹確屬事實,可也不至於對將牡丹逼入死地的地步,只要牡丹願意她隱姓埋名地生活不與那些人爭奪家產於家也不會要他們的命的。經過綜合情況,江月判定牡丹之所以說得那般悽慘除了蘇夢君的原因外必有所圖,至於所圖之事嘛,江月想也不用想就明白了。
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