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恬靜溫柔,慕容棠撩開堯清耳邊的一縷長髮,手撫摸到堯清的臉頰。
“清兒。”慕容棠這一聲喊道並不那麼真切,有些飄散。
堯清與他頸吻相交,“教主。”
褪去衣物,堯清宛如一抹清影投入慕容棠眼中,堯清朝慕容棠淡淡一笑,張開嘴侵入他的嘴唇,喘息漸濃。
世間有萬般好,卻不如堯清這一笑,慕容棠頃刻間便是意亂情迷,不能自拔。
堯清烏髮如墨,浸染了眉間的花印,妖冶了此間的紅塵。
慕容棠自覺心中痴妄,嘴角餘下自嘲。
“好冷。”堯清的身體因為寒風的刺激,開始發抖,他那溫柔的聲音卻是有些醉人。
慕容棠將他抱緊,堯清的身體卻仍然瑟瑟發抖,明明已經用盡全力去擁抱,他卻仍然無法滿足,慕容棠不由得更為憐惜懷中的人。
堯清在慕容棠耳邊吹出一口熱氣,慕容棠便把堯清困於手臂間,春色已迷亂了雙眼,人卻已醉死在他的眼眸中。
頃刻間的愛恨纏綿,彷彿是要一同化為灰燼,雨勢越發洶湧,情潮卻是千絲萬縷,猶如他們緊密纏繞在一起的髮絲。
堯清靠近慕容棠,再次問道:“極樂宮在哪裡?”
慕容棠低垂下眼,望著堯清道:“極樂宮已經被毀了,為什麼你非要回去不可?”
“那裡才是我的家。”堯清堅定的說道,“我爹孃葬在那裡。”
“與其著急回極樂宮,還不如先把斬天訣練成,你再不練就是要毀了自己。”慕容棠道。
“在你教我斬天訣的那刻起就應該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堯清說罷從慕容棠懷中起身,道:“為什麼明知我不會那麼做,你卻偏偏要逼我練這種武功。”
“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不過是還給你。”
“呵,屬於我?那你也是屬於我的嗎?”堯清反問道:“可你不是。”
“我也希望是,可是清兒,塵世相聚離別,都是天命。”慕容棠道:“你不願我死,可我活不到和一起白頭。”
堯清起身下床,慕容棠道:“我今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該與你練功,不為此事,你亦不會離開巫教。”
“你錯了,就算不是鼎爐,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堯清冷冷的說道:“我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給不了。”
“也罷,等我死後,你就可以天地浩大,四海為家,再不必被我所困。”
“是嗎。”堯清嘆息一聲:“情之一字,不過是傾此一生,都在畫地為牢。”
“謝君諾真的值得你為他付出那麼多?或許這隻有你自己明白。”
堯清眉間花印再現,他喃喃道:“就算他做錯了,我還是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誰讓……。”
誰讓天山一見,便是情緣之始。
誰曾與他一道踏遍山河,除此一人,再不曾有人對他說過,愛一個人無論他的容貌和身份,都會願意和在一起,哪怕是付出一切在所不惜,就算這些都是騙他的,就算這不過是一個騙局,堯清所希望的也不過是有這麼一個人,能傾心於他相愛,不離不棄。
“有生之年能看你找到宿命之緣,我該為你感到高興。”說罷慕容棠讓堯清坐到他身邊,慕容棠伸手摸到堯清腳上的鈺鎏鈴鐺,不消片刻,那鈴鐺斷開,再不復回。
慕容棠握住那半截鈴鐺,道:“你我之間的這筆債,算是盡了。”
堯清閉上眼睛,道:“不算,不到你死,我都不罷休!”
慕容棠輕笑,溫柔的笑意浸滿眉間,他輕輕靠到堯清肩上,道:“還記得你以前每次生氣都會跑到無名湖,一個人對著無毒蛇罵我不疼你,還說到我死後才會知道你對我才是對好的那個。”
堯清聞言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