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慈又不禁臉紅。她怎會如此大膽呢?他們兩人永不魘足的一次又一次,廝纏了一整夜。即使是在秘室中,在藥力的牽引下,他們也沒有如此。
那時,任靖傑總是在忍不住時才碰她,或者是在生老爺的氣時,他就會報復性地抱她。不像昨夜,他是自願性的抱她,沒有任何外力強迫。這驚心動魄的歡愛讓她無法遺忘,恐怕到她死時也不會忘的。
莫念慈緩緩下了床,拿起屏風上的衣服穿上。這些衣裳都不是她的,她也不會自以為是,認為是任靖杰特地為她準備的。不過這些衣裳的作工精細,布料極佳,應該所費不貲吧?給她穿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桌上已備好餐點,想來該是明月端上來的。那麼她一定看到了自己一絲不掛睡在床上,發生什麼事也極容易推測。這麼一來,自己的聲譽是每下愈況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已經不怎麼在乎這些事了。
一直以來,莫念慈總以為自己是個最傳統的女子,三從四德一樣也不敢違背。即使所嫁非人,她仍是烙遵本分,做好妻子的責任。
但這一切在遇上任靖傑後就變了。突然之間;她似乎成了個離經叛道的女人。紅杏出牆、水性楊花、背夫私奔的罪名一一加了上來,一個個的滔天大罪叫她不知所措,今後該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別的女人在她這種處境,會如何是好?也許只有死路一條吧。社會輿論絕容不下她這種敗德的女子,即使情非得已也一樣。
可是她不願就這樣死了。如果莫念慈有什麼人生信條的話,那就是要“生存”下去。她的人生一切由別人掌控,難道自己的生命也要由別人來決定生或死嗎?
不!即使是死,她也得自己下決定。而眼前,她要找出一條適合她走的路。
也許,有一天當任靖傑願意放了她時,她可以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到那時,應該沒有人再能掌控她了吧?
這幾日,莫念慈經常懷疑,為何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如果那時候,老爺挑的不是堂堂在上的靖安侯,而是個普通人,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或者,老爺根本就沒有想出那個餿主意,那麼現在的她,仍然可以過著安穩、平淡的日子。
有時她也不免懷疑,她為什麼要答應老爺這個荒誕無稽的要求呢?當時她該一口回絕才是,可她為什麼同意了?其實她並不想要小孩的,可她卻像著了魔似的同意了。
難道在當時,她就已經私心愛慕任公子,所以才會同意,好藉機會接近他,為自己找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會是這樣嗎?
她不能否認,在第一見到他時,她的芳心就寄託在他身上,只因他如同她平日心中所想望的那般出現,而且還救了她一命,仿若是帶她脫離那種無望生活的俠士一般。如今他是這麼做了,但只是陷自己落人另一個深淵而已,而獄卒換了人罷了。
可……她不能騙自己,待在任公子身邊總比待在老爺身邊好,她喜歡他,而他似乎並不討厭她。這樣也好,等到他不要自己後,她就可以了無遺憾的離開,因為男女情愛她也嘗過了,她再無要求。
下定決心後,莫念慈臉上有著豁然開朗的心情。暫時,就將那些禮教規範拋一旁去吧,侯爺看來並不在乎這些,那她也不再拘泥。旁人說些什麼,就由他們去吧,反正她不會久留的。
清晨才回房的任靖傑,一直立在窗前,視而不見地望著前庭的景色,直到烈日當空,姿勢不曾稍變。
徹夜的恣情歡愛並未使他疲倦,他仍然早起,不曾倦怠,彷彿昨夜的事不曾存在。
雖然他外表文風不動,但其實內心激盪不已。要離開莫念慈誘人的身軀,竟耗費他極大的心力。昨夜的歡愛,在他心中投下一顆巨石,漾起陣陣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