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腳底踩到衣服了,軟軟的,低頭一看,是男人的毛衣,正躺在樓梯上,被脫成了一團,上面還有他的褲子和純棉內襯衫,撒了一路。
她笑著一一拾起,已經可以確定男人是打算給她看他健美的身材和男人的力量美了,心裡忤忤直跳,拿著他的衣服過樓梯轉角。
但怎麼,這邊的樓梯上還躺著女人的裙子?
她心裡一驚,拾起面前的這條白色裙子看了看,臉色驀地尼白!
這條裙子不是她的,是鄒小涵的,幾個月前,睿哲在精品店給鄒小涵買的。
那一天他們四個人在精品店門口偶遇之前,鄒小涵就是穿著這套裙子在鏡子前轉圈,白色裙襬轉開猶如百合初放,當時她手挽蕭梓的臂彎,在櫥窗外面看過幾眼,覺得很美……
那小涵!
她全身發涼,連忙往樓上跑,一路跑,一路看著那女人的裙子內衣撒得到處都是,珍珠色髮卡還在二樓臥房門縫裡卡著,與粉色胸衣勾在一起,霞色無邊!
“誰?”聽到腳步聲,鄒小涵驚慌的娃娃音從門內響了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得了絕症的人,底氣非常足,抓了旁邊的半透明睡裙裹在身上就往門外衝。
黛藺開啟門,首先看到的就是陰暗的房間,凌亂的大床,和雙雙躺在床上的赤果男女,一時觸目驚心!只見鄒小涵那嬌貴女一絲不掛窩在睿哲懷裡,雪白的身子佈滿了青紫痕跡,兩具身體在薄被下依舊交纏在一起。
聽到聲音,鄒小涵大吃一驚,俏臉明顯驚慌,抓起旁邊的睡裙就跳下了床,“誰?”
幾乎是閃電般的,抓起桌上的紅酒瓶子就朝門口的黛藺快步走來,“誰啊,怎麼能這麼無理闖進來!”
她臉色驚恐,完全當做是自我防衛,見門被推開了,她就拼命的關上門,揮起手上的酒瓶子砸向門口的黛藺,“誰?!”
黛藺只是把門半開,但依然看清楚了那摟著鄒小涵,身體赤條條的男人是睿哲,她想知道這不是真的,但再仔細的看了看,還是發現那張臉,是睿哲沒錯!
她手上抓著的毛衣褲子,無聲捧落下去,突然感覺身上的力氣全被抽乾了,眼見鄒小涵那一酒瓶子砸過來,竟是邁不動雙腳,無力去躲。
鄒小涵一酒瓶子朝她的肩膀砸來,力氣之大,可以在這寂靜的空間,清晰聽到骨頭被酒瓶子砸得脆響的聲音!
黛藺的身子猛地往後一彈,人就被揮到欄杆上了,撞得狼狽翻到地扳上,終於知道了疼。
她抬起頭,見幫小涵又拎著瓶子追出來想砸她的頭,連忙翻開,抓著欄杆爬了起來。
“原來是你。”鄒小涵酥胸半露,故意走到光亮處看了看黛藺的臉,似是剛剛才認出她,連忙把手上的酒瓶手扔了,潔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被撞見地下情的不自然,扭過頭低聲道:“這不是我讓你看的,是你自己要找來的,不要怪我。”
黛藺看一眼她雪白肩膀和胸口處的吻痕,冷峭的目光放回她剛被滋潤過的白裡透紅的俏臉上,冷道:“我相信,睿哲不是自願悔……
然而她的話還不曾說完,門內就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淚如泉湧,一聲‘相信’成了活生生的笑話!
“是誰?”男人熟悉的嗓音透過門扳,分毫不差鑽入她的耳膜,那麼清晰,那麼動聽,卻是在問鄒小涵,讓她快點回去。
“睿哲,沒人,好像是耗子。”鄒小涵一下子喜笑顏開,剛被雨露滋潤的柔媚眉眼飛揚了起來,冷冷看黛藺一眼,轉身回房,而且一邊走一邊還嬌俏大笑,“睿哲,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有人闖了進來,結果開啟門沒看到人,看到窗簾在飄動,一隻可惡的大耗子從腳邊爬過,害我嚇得撞到欄杆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過來乖乖躺著。”男人醇孱磁性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