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許只是我手氣不錯而已。
第二天便安排了第一輪相親,我心不在焉地整裝了一番,約好在市內CBD地區一家我從未聽說的咖啡廳見面。比預計早了半小時,兩旁高樓林立,大片的玻璃牆反著太陽刺眼的光,晃進這家寧靜的咖啡廳裡,晃進我的熱可可中。我是不喜歡喝咖啡的,討厭那種苦澀的味道,因此總被可心說成長不大的小孩子。
這裡一杯咖啡的價格已經可以在超市買下一整盒速溶咖啡,就連我手中的這杯熱可可,雖說散發著小時候喝過的高樂高口味,但價錢卻足以買下一桶小盒裝。也許是我太庸俗,環顧四周,人並不多,有對著電腦奮力地敲著鍵盤的,有披著陽光翻看書籍的,當然還有拿著話筒小聲地用不知是哪國語言談著生意的,我想,也許是談生意吧。而我,拿著一本據說是業內很專業的商務雜誌,等待著那個和我相親的陌生人。
這時有一個身著藏藍色風衣,腳踩英倫皮鞋的男子,打著電話走進來,臉上面無表情,輕描淡寫地看了我一眼,坐到我對面。原以為他是做錯了位置,本想換地方而起身,他卻掛掉電話對我說“請坐,江立夏小姐。”他便是那個陌生人。
“我奶奶也真是的,老人家閒來無事就喜歡到公園裡湊熱鬧,不然我也不會在這樣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我的時間。你好,我叫吳克群。”
“吳……您唱歌的?”我脫口而出,以為可以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可他卻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這並不好笑。”
這被我又一次降溫的尷尬,讓我很難堪,他開口“請問您的工作?”
“我是設計師,設計鞋子的。”
“不是很穩定。”他又接著說“您的愛好?”
“業餘時間看看書,畫些插畫之類的。”
“無意義。”又一次乾脆的否定“對另一半的要求?”
“對我真心實意,即便不是腰纏萬貫,我也能夠依靠。”
“不現實。”說罷,他在我面前放下一張一百元*“這是您那杯HotChocolate的錢,我要先離開了,對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有緣再見。”
他很年輕,血氣方剛,但看起來好似年輕有為的一類人,幹練的髮型,幹練的語氣,就連說話的方式都是以自己的提問為主導。我收下那一百元,低喃“謝謝招待。”
2
第二次相親,被安排到了清明節之後,前一天剛為外公燒紙,第二天便梳妝打扮去考慮終身大事。有人會想,那Ivan怎麼辦,其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他知道了我不斷地在相親,想必一定會對我大發雷霆,這可以算是一個賤人的做法,可我卻依著母親的性子,也順著我的性子去做了這樣一件事。
這次的地點更為奇葩,原本決定在海邊十分有情調的書吧,卻臨時改到了海邊的釣魚臺,那天的海風吹得令人窒息。
一位體格壯實的男性獨自坐在礁石上,手中拿著看似十分昂貴的魚竿,身旁的小箱子裡裝置一應俱全。
“江立夏小姐?”他問。
我點頭示意。
“請坐。”他拍了拍身旁的礁石。
“您對釣魚感興趣嗎?”
“恩……一般般,還可以。”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類問題。
“這片海有……這個魚餌……魚竿……”於是長達兩個小時的相親變成了釣魚知識大會。我踏著高跟鞋,穿著一條及膝裙,在礁石中穿梭,海風中盪漾,並且聽著他滔滔不絕,眼睛還空洞地望著不遠處的魚餌。回到家發現鞋跟竟被礁石磨得斑斑駁駁,幾乎已經報廢,我想,任何人的相親一定不會再比我的糟糕。
帶著倦意躺在沙發上,母親走過來“今天這個怎麼樣?”
“媽,你還是把那個一萬收做準女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