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也說到做到,在漠風面前本本分分,連眼神也透著恭敬,她越是這樣,漠風就越憋得難受。
藉著去找漠風的機會,七寂不動聲色地觀察漠風的寢室,甚至有時有意無意得用手觸控,但這一切做的隱蔽而小心翼翼,因為她面對的是警惕性極高的漠風,他那雙如蒼鷹一般的利眼總讓她心寒。
“啟稟樓主,壇中兄弟各安其職,前段時間有一個對樓中女子動手動腳,我已經處罰了。”看到七寂恭恭敬敬的樣子,漠風說不出的失落,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嗯,很好,這段時間你管轄的兄弟武功進展怎樣?有沒有發現壇中有表現突出的人?”漠風冷冷地問,他們每次見面就只談樓中的事情,閒話半句都不說,七寂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忙碌了,不知道是為了迫切找到逐月樓的藏寶之地,還是刻意躲避天寐?
“小寂,你現在很忙?”七寂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夜深,但開啟門,卻發現天寐悠然自得地躺在她的床上。
“是呀,這段時間比較忙,我在教導樓中兄弟武功,他們進步都很大。”七寂笑著說,雖然七寂覺得自己已經笑得有點誇張,但天寐還是覺得她笑得很勉強,那笑容像是硬生生地擠上去,而不是發自內心。
“累不?”天寐柔情問,故意忽略她那勉強的笑容,強壓心頭的難受。
“不累。”七寂溫順地走到天寐的身邊,但整個人卻顯得侷促不安。
“想我不?”天寐將她拽到懷中,輕聲問道,那喃喃細語讓一室旖旎。
“想。”七寂沒有抵抗,任由天寐將她樓在懷中。
“我今晚不走了。”天寐的話貌似漫不經心,但字字句句卻透著堅定,他話音剛落,能明顯感覺懷中的人兒身休猛地一僵,她是害羞,還是不願意?
“莫非小寂不願意?”天寐的聲音依然帶著柔情,那溫熱的氣息吹到七寂的耳朵,癢癢的。
“我當然願意,只是你不是說娶了我之後才——”雖然七寂嘴裡說著願意,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但天寐還是感到她眸子深處的抗拒,心總是抑制不住發冷。
“我似乎等不及了,我今晚想在這裡過夜,清風居那邊太冷清了。”自從漠風將清風居的侍婢、歌姬帶走之後,清風居很久沒熱鬧過了,七寂搬回這邊之後,長夜漫漫,天寐覺得特別難熬。
“小寂,好不好?”天寐的聲音輕柔緩慢帶著蠱惑,很容易讓人沉迷進去,他柔情似水地看著七寂,那如海般的深情讓七寂有窒息的感覺,以前天寐身邊從不缺女人,但很多時候一夜纏綿之後,他沒留下什麼印象,更不用說為一個女子牽腸掛肚,患得患失,但如今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前這個丫頭並不屬於他,這樣一想,天寐就心慌。
天寐心慌,漠風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從恢復了七寂的實權,七寂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他的眼前,漠風不知道自己是為她當日那番話打動,亦或是自己的私心作祟?他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天寐,竟然對他的女人產生了這種髒髒的想法。
長夜漫漫,月色悽迷,漠風竟再次失眠,走出房門,一陣涼風將他僅有的一絲睡意吹得無影無蹤,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竟不知不覺走到七寂的寢室前,她的寢室竟然還亮著燈,她今夜也睡不著嗎?
突然一把熟悉的笑聲從寢室飄出來,漠風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這麼晚了天寐竟然還在?漠風轉身快步離開,他離開的瞬間,寢室的燈突然吹熄,夜顯得更加靜謐黑暗,漠風靜靜佇立石級旁邊,但他站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天寐並沒有出來,心又開始抽痛。
這一晚七寂輾轉反側,睡得極其不安穩,她並不是怕天寐會在她熟睡的時候爬上她的床,她總覺得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這讓她很不習慣。
“你以後還是回清風居睡吧。”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