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起來端詳。
他的雕工很細,想不到一個連話都懶得說的大男人,能有耐心將花草、蝴蝶雕得如此細緻,更精彩的是他的繪圖,構圖題材偏向大自然,色彩柔和,給人一種淡淡的、甜甜的幸福感。
這實在不像他的作品。
“這些都是你自己一個人設計、製作的?”俞箏問道。
“廢話。”谷正牧冷冷地回了句。莫非這個女人神經像電線杆那麼粗,看不出來他現在很不爽嗎,還自己找釘子碰?
“也對,我廢話真多……”她乾笑幾聲,要自己千萬別受他惡劣的態度影響。
也許他是個“面惡心善”,拙於表達自己的男人,而這樣的人很吃虧,很多機會可能就在這難以溝通的狀況下,溜掉了,所以這麼精緻的作品至今仍委屈地待價而沽,實在很可惜。
她轉頭看向谷正牧,看他手長腳長地彎身在簡陋的工作臺上刻字,想像他平時工作的樣子——有沒有人照顧他?是不是經常一投入工作就廢寢忘食?賣掉這些作品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