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出現了，卓老闆拉起驢，楞頭青跟在最後，一路無話來到了洞口，天已經亮了。
楞頭青一吸到外面的空氣，舒服多了，急忙跑過去向老人道謝，老人卻一聲不吭，又往洞裡走去，蹣跚地緩慢地，在他要消失時，對洞外的人大叫：“你們快走！等我把他給埋了，我會離開的！”細如蚊子的聲音，傳進了二人的耳裡。
呆望著的兩個人，苦笑一下，扭頭向外走，楞頭青又穿上了一件新衣，拉著他的坐騎向前走去。
剛走出幾十步，卓老闆站住狠拍自己的腦門：“哎！被老人的忠心感動得連我來的目的差點忘了！”轉身催楞頭青，“走，快轉回去！”
楞頭青牽著驢調轉頭驚奇地問：“老闆！難道那幾個破字比這武功還能吸引你？武功不要，卻要幾個爛字，老闆你真覺得這對你更有用處？你獲利最大？”
卓老闆一看四周，悄聲地不耐煩地向楞頭青解釋說：“你這死花子！你哪裡懂得武功，你就是學全了天下所有武林高手的武功，不一定能成為武林高手！而且有些武功是絕對不能共存一身的，一不小心把命玩沒了還道是好了！”
楞頭青睜圓雙眼，映出日光，“難道老闆你深藏不漏，也是一個高手？”
卓老闆眼睛打量四周，耳朵傾聽八方：“你以為沒點功夫，能像我那樣殺豬？你以前不是羨慕而且還想拜我為師嗎？你知道老闆我為啥不接受，你連殺豬都不會，絕對學不了的！”
楞頭青眼放奇光：“哦！”
卓老闆介面說：“武功這東西，無論是走那一路，都得精專一項，如果學兩項最終只有落個不入流！就像本把拳法練到了一定境界，突然改變去練腿，你練腿的時候，拳法自然迅速退步，兩個一起練，就會止而不進或者很慢，還有一法就是拋棄拳法，專練腿法，可這歲月卻耗費了多少，最終還是落入不入流。再說武功的內功分為兩種，一種‘靜’，一種‘動’。練‘靜’時最好的方法是打坐，消除一切雜念，控制內息走非常複雜的脈絡，練這功一旦情緒發生波動就會傷損自身！‘動’則不然，人得運動著練，它是依靠情緒的波動，內息會走最近的脈絡，情緒波動越大攻擊防守越強，甚至同時幾條脈絡一起發動，但是‘動’攻擊點很大，雖然可以碎石，卻不能像靜功在上面戳一個洞，這兩種內功各有千秋，一般使比較輕便的武器小巧身法的是‘靜’，使掌、腿以狠猛為先者還有使用重兵器是‘動’！這兩種練法都包含有剛柔，靜者偏柔，動者偏剛，練到最高境界時可以以柔為剛，以剛為柔。如果同時用這兩種方法練功只得一個傷身的後果！所以由這兩個原因，老闆我絕對學不得！”
楞頭青的頭大了不少，“老闆，我似懂非懂！”一邊撫摸驢子，一邊回味。
卓老闆卻不再說話，不久，老人從山洞裡出來了，看見這一男一女一驢，老人驚奇戰勝了悲哀地說：“你們怎麼還沒走？”
卓老闆急忙衝過去扶著老人，一邊笑著說：“老人家，我們的交易還未完啊！我說過的，那幾個字的問題，你總得指點一、二啊！”
老人一聽，臉紅了：“你說字啊？你真要？那是我的字，令人笑話，令人笑話！”
卓老闆高興起來：“哦！老人家你可得動動筆啊！”
老人臉更紅：“我這裡沒有筆墨紙硯！算了吧！”
卓老闆沉思了一陣：“老人家你打算去哪裡啊？”
老人苦笑著：“我只剩我這一個孤老頭子，能上哪去？隨便找個地方，買點地，弄間小屋，打發了下輩子吧！時不時在這裡陪陪主人也行！”
卓老闆忽然一笑：“如果老人家看得起我，你就到我鋪裡當個管賬的怎麼樣？就怕你有偏見！”
老人尋思一下：“那怎麼行，我這老骨頭能幹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