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龍煙把石拓拉到他眼前。“你看看他和李暘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向景天氣急敗壞地說:“拜託,都什麼節骨眼了,你和李暘在玩什麼把戲?”李暘不就是李暘,哪有不一樣的地方?
眼睛鼻子的位子也沒移呀,膚色可以造假,看起來深暗了,還有臉色紅潤……臉色紅潤?!他是吃了靈丹妙藥還是神仙下凡使了仙術,剛剛還病懨懨地下不了床,現在倒像沒事人一般。煙的醫術雖然了得,但他傷得太嚴重了,不可能在短期間完全治癒。
“我叫石拓,不是你口中的李暘。”石拓再次澄清道。
石頭?!隨口編個名字也要編得象樣點。“煙,我最近肝火上升,你不要玩得太過分。”向景天眼睛看著石拓卻跟龍煙說話,暗示自己脾氣有點失控。
“李暘的傷口位置?”挑挑眉,龍煙不怕他發火。
“胸口。”向景天道,心中嘀咕,難道她又想搞鬼?
她微笑地點點頭。“希望你把下巴扶好。石頭,把上衣脫了。”
“好。”石拓沒有遲疑地解開衣襟。
“不,不用了,我相信。”向景天舉起手臂阻止。
本來他是不相信世上有兩個李暘,但是受禮教拘束的李暘不可能當眾寬衣,而且也太……聽話了。再仔細一瞧,這人有一股山野憨直的味道,是文質彬彬的李暘所沒有的。
“石頭,把衣服穿好。”龍煙轉頭看看向景天。“天景向,以後你們家少了個向氏子孫嘍!”
“你……好男不與惡女鬥。”向景天語塞。那個李暘……不,石頭真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你從哪找來的愣石頭?”
“天機不可洩漏。”龍煙故作坤秘。
去她的天機。不過……向景天沉吟道:“你認不認為他長得像李暘,是不是老王爺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子也長得未免太像了。
龍煙啐道:“我看你才是向家抱錯的小孩,你不會猜是孿生子嗎?”死狐狸頭,開口沒一句正經。
“他是李暘的雙生兄弟?”嗯!有可能。向景天也懷疑起來。
“這得問問老王爺,石頭失去五歲以前的記憶,不記得自己姓什名啥。”在心裡她已認定石拓是寧南王府的人。
“喔,失憶呀!”好玩了,不知道拿石頭砸他會不會恢復記憶?向景天有些壞心地想著。
一看他賊眼發光,龍煙用指甲猜都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若你想嚐嚐銀針的滋味,大可拿他當實驗品。”
“你好奸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小人煙,玩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向景天像要不到玩具的小孩。
“我命好。”她揚起下巴挑釁。
也許是母子天性連心,石拓似乎能在王府內感受到王妃的苦痛,不需要人指點,自然而然地走向王妃的房間。
“喂!石頭,你要去哪裡?”龍煙喚著。
她和向景天相視一望,看著他行進的方向,不約而同地露出明瞭的神色。
老王爺滿臉憔悴,愴然地凝視愛妻,數日來不曾離開床沿半步,下人們十分憂心他的身子會挺不住,經多方勸阻無效後眾人更加惶慮。
“爹,我看娘是撐不過今晚,還是早點打理孃的身後事,免得她走得不安心。”李顯阡裝模作樣地猛扮孝子。
這幾日他常在老王爺身側噓寒問暖,假意悲痛地為王妃祈福,希望她能早點康健,藉以攏絡老王爺的心,將王位傳給他。
“不會的,臻兒她不會有事。”他們夫妻相伴數十寒暑,但求白首終老。
“生老病死仍人之常情,誰都強求不得,你要看開點。”李顯阡倒希望老王爺看不開更好,早死早超生,不要老是霸著王爺的位子。
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