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節節敗退。最後,武大狼一連凌空擊出數掌將上官富德打退至船欄邊,甚至嘔出一口鮮血。
這武大狼年輕氣盛招式凌厲兇猛,自己到底不是他的對手,留得青山在,不如先脫身再從長計議。
上官富德暗忖半晌,兩隻倒三角的眼睛微眯,算計的眸光來回瞥過眼前的三人,唇畔隱約牽起冷笑,然後一個躍起便飛身離去。
“該死的王八蛋!吃我那幾掌是太便宜你了,竟還有本事從我眼底下逃跑,看我不把你追回來再痛扁幾頓,你是不會把我武三爺放在眼裡了!”武大狼說著,大腳已跨上船欄準備追上去。
“大狼,別追了!”上官卿卿出聲制止。
“卿卿,你這樣等於是縱虎歸山!”武大狼收回步伐踱到上官卿卿面前,雙手擦腰頗不以為難。
好歹他是為了替她懲戒上官家的叛徒才這麼賣力,哪知這女人完全無視他的苦心隨便就將人放走,那他不是白打了?
“可是……他畢竟是我三叔啊!反正你打了打過,也替我出了氣,好啦,就讓他走嘛!”長睫扇啊扇,大眼眨啊眨,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啊,算了算了!”武大狼煩躁的耙耙後腦,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你就不怕那個上官富德再回來找你麻煩?”
“怕,當然怕,不過我身邊有你啊,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對吧?”上前勾住武大狼的手臂,上官卿卿綻開一抹嬌笑難得放低姿態撒嬌著。
“哼,你知道就好。”武大狼沒好氣的撇撇嘴,其實內心早樂翻了。
這番話算得上近來聽到最中肯順耳的,她會這麼說,必然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重視他,才甘願將自己的性命安危託付給他,而他也很樂意讓她這麼依賴。
“好了好了,日頭正炙,有話回屋裡慢慢說,姑姑一會兒吩咐下去替你們倆辦桌酒席洗洗塵,至於那些不愉快的就甭想了,瞧你,才幾日不見就黑了、瘦了……”
風波平息,別後重逢的姑侄女二人又熱絡的交談一陣,三人便一同回上官府。
不遠的高處,一雙充滿憎恨的眼眸瞪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視線久久不曾調開。
上官府。
假山造景、小橋流水的庭園裡,一處偏靜的池塘邊,大男人小男人並坐在曲橋上,手裡分別握支釣竿,在清晨的幽靜時刻享受悠閒的垂釣樂趣。
偶爾,大男人會耐不住寂寞打破沉靜的說個一兩句,可身邊的小男人卻恍若無聞依然故我的張著大眼,好奇地望著池中的魚兒們。
“大狼叔叔,有魚有魚!”
“是,那是白鯧魚。”眯了眼男童指的池中生物,武大狼說出名稱,見男童的釣竿已沒了魚餌,他拿過男童手裡小几寸的魚竿重新鉤上新餌,邊喃喃嘀咕:“小子,別光是賞魚、釣魚,你好歹也給我點意見嘛!”
手中的專屬小釣竿被抽走,落入大男人寬大厚實的掌心裡,小男人癟著唇,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渴望的回望著。
“喂喂喂,你瞪我幹啥,就是沒頭緒才問你咩!怎麼了?現在身份不同就懂得拿喬了?”故作兇猛的將小魚竿重新交回男童小小的手心裡,武大狼頗不是滋味的抱怨:“臭小子,才住幾天就被收買啦,把我這恩人給忘得一干二爭,嘖,真是有夠沒良心。”
男童是他那日在玄武大道上撿的,現在有個新的名字叫作——上官宇。
他們失蹤那幾日是上官飛燕託人在照顧男童的,本打算找回男童的父母,但始終未果,未料到上官飛燕竟對這娃兒照顧出感情。
可能是為了彌補年輕時喪夫喪子的遺憾,又或許是孩子生得濃眉大眼十分討喜得她的緣,於是上官飛燕便將男童收為義子,替陰盛陽衰的上官家過繼一名男丁。
“真的有夠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