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叢生,化作一頭高達數丈的暴猿從天而降!
暴猿遍體金毛,銅筋鐵骨鋼額頭,與那神靈肉身近戰,甚至連玄龜都被打得骨斷筋折,不斷後退!
那三眼神靈故技重施,再度張開第三隻眼,目射神光,斬向暴猿。
周正突然散去暴猿之體,搖動身姿,遍體金鱗從面板下鑽出,化作龍首人身的巨人,足踏雷光,負青天而行。
三眼神靈的目中神光斬在他的身上,被錚亮的龍鱗四面八方反彈而去,將大地和樹林切得千瘡百孔,卻未曾將他切開。
周正揮起手掌,掌下雷光聚集,如同一口長劍,咔嚓一聲將三眼神靈的頭顱斬下!
“殺我永州府這麼多子弟,死有餘辜!”
周正腳下重重一頓,將玄龜踩得四分五裂。
許應屏氣凝神,不敢有所異動,大鐘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個永州司法參軍事,要比周一航周老爺強大太多了。
只聽周正的聲音傳來:“這個許應,到底藏到哪裡去了?五座仙山,這麼大的地方,而且有不少神靈復甦,找起來真是麻煩!草木皆兵!”
他猛然大喝一聲,抬腳踩下,重重一頓,頓時儺術爆發。
許應聽到這喝聲,頓知不妙,果然只見一股磅礴活力從周正的方向四面八方爆發開來,所過之處,一切草木紛紛拔地而起!
不管野草鮮花,灌木巨木,統統擁有了生命,野草化作青衣尖帽小人,野花化作拇指粗細的草帽姑娘,灌木身披荊棘如狼疾行,巨木化作樹人頭頂茂盛樹冠。
它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四面八方,搜尋許應下落。
下一刻,許應腳下便有無數青衣尖帽小人兒紛紛仰頭看著他,又有些草帽姑娘跑過來,眨動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
許應指了指遠處,示意它們。
那些小人兒卻不上當,交頭接耳道:“咿咕咿咕!”
其中一個草帽姑娘取出一幅小小的畫像,展開了,對著許應照了兩遍,又看了看畫像。
許應湊到跟前,看了看畫像,果然是自己,於是小聲道:“這人不是我,你看,我衣服這裡破了個洞,而他沒有。”
那些青衣小人和草帽姑娘咿咕咿咕的說了幾句,突然齊齊看向他身後。
許應心頭一突,直起腰身,悄聲道:“鍾爺,那個永州大官,是否就在我的身後?”
大鐘當了一聲,聲音很是沉悶。
許應面帶笑容,緩緩轉身,果然看到永州司法參軍事周正,就站在不遠處悠然的看著自己。
“我以為我騙過了這些小草小花,沒想到我與他之間的大樹都跑光了。”許應心中悻悻道。
周正施展儺術草木皆兵,附近的花草樹木紛紛拔地而起,許應與周正之間原本隔著茂密的山林,此刻樹木化作樹人跑得精光,所以周正一眼就看到案犯許某正在躬著身子騙那些花花草草。
“案犯許某,你還有何話要說?”周正悠然自得。
許應哈哈大笑,猛然撒腿狂奔,頃刻間便跑到仙山邊緣,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周正急忙追到仙山邊緣,向下看去,便見許某騎著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銅鐘飄在空中,那大銅鐘正吃力的慢吞吞向大廟飛去。
周正失笑,身軀慢慢變化,變成鳥首人身雙翼的天鵬神人,輕輕振翅,不緊不慢地向許應飛去。
許應瘋狂催動太一導引功,頭頂半畝光田光芒璀璨,一漲再漲,很快化作一畝光田,形成不小的天象。
周正渾不在意,笑道:“許應,你就算恢復修為實力,對我來說也不過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突然,他臉色微變,頓時醒悟許應的用意:“他修煉妖法的目的,不是為了恢復修為,而是用天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