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隱藏起來,但那一瞬間的反應,已經足夠證實她的猜測是對的。
那個叫bright的孩子,果然是她的親生子,她和……的親生子。
傳說中終身未嫁,全心全意輔佐老教父打造hvl商業帝國的李希夫人啊,果然是兄妹情深。
情深兩個字在心裡被她品出了諷刺的意味,鳶也面上笑容不改,再次將那三根香送到李希夫人的面前:「姑姑真的不上香嗎?」
香已經燃燒過半,落了菸灰在鳶也白皙的手指上,李希夫人定定地看著,終是抿了一下唇,從她手裡接過香,走到蒲團上跪下。
鳶也跪在她身邊,沒有禱告,只是看著香慢慢化為煙霧,語氣輕曼:「怕被人知道他的存在,不惜把他的長明燈放在這偏僻到荒蕪的廷布,覺得他生來罪孽,二十年來每年都要在他的忌日辦一場誦經儀式超度,姑姑如此誠意,一定能打動佛祖和菩薩,讓弟弟早日投胎轉世。」
李希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你還知道什麼?」
鳶也笑了笑:「我還知道什麼,取決於姑姑能給我多少說話的時間。」
李希夫人加重力道加重,險些控制不住將香菸折斷:「你的人守在外面,我想走也走不了,還不是你想說什麼就說!」
鳶也想了想,笑了:「說的也是。」
……
長生殿的門關閉,除了裡面兩個女人,哪怕是安娜和比伯都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
大約四十分鐘後,門從裡面敲響,比伯馬上把門開啟。
先出來的是鳶也,臉色如常,落後一步的李希夫人也沒流露出什麼特別的神情,只是臨走前,語氣有些微妙的複雜問了鳶也一句:「你的身體,沒有事?」
鳶也挑眉,這是關心她?她們剛才的對話可沒有那麼愉快。
不過表面功夫她最擅長做,微笑回道:「傷好得差不多了,多謝姑姑關心。」
李希夫人又看了鳶也一眼,不發一言,越過她,先一步離開寺廟。
直到她的背影遠去後,安娜才問:「小姐,李希夫人答應跟您合作了嗎?」
「還沒有點頭,給她考慮的時間吧,不過她不會把我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因為她手裡也有她的把柄。
鳶也看著腳下的臺階,想起那件事,忍不住哂笑一下。
難怪外界提起私下的艾爾諾家,會用到「骯髒」這個詞。
李希夫人和老教父是親兄妹,卻有一個叫bright的孩子,這種「玩法」,確實別出心裁。
bright,明亮的意思。
曄,也是明亮的意思。
鳶也是從自己的名字想到這一點。
艾爾諾家很喜歡用相近的字眼來表達兩者之間的關係,她想到bright的意思,就聯想起老教父的「曄」,繼而想到,蘇先生曾給她一份艾爾諾家的資料,裡面寫著老教父和李希夫人感情十分深厚,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最後想到李希夫人鬼鬼祟祟來到廷布祭拜bright……
三者聯絡在一起,她得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試探了一下李希夫人,還真就被她猜中了。
她有李希夫人這個把柄在手,勝算就更大了。
得告訴蘇先生這個好訊息。
啊!
蘇先生!
鳶也連忙拿出手機看時間。
不丹比瑞士快四個小時,他們這會兒是下午兩點,瑞士大概是十一點,蘇先生的手術是十二點,還好還好,來得及在他進手術室前再通一個電話。
鳶也馬上要把電話打過去,不想安娜的手機先一步響起,一看正是羅德里格斯莊園的來電。
鳶也眉心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從安娜受傷奪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