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男一女,聽他們的對話,估計是對情侶,兩人對視了下,安靜了。
那女人說:“真夠無語的,你找的什麼破地方啊,居然還能停電,我澡還沒有洗完呢,你看看,我頭髮還是溼的。”
男人安慰說:“這整個鎮都停電了,你也別太著急,先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兒就來電了。”
女人說:“我不管,咱們收拾收拾走吧。”
男人嘆了口氣,道:“大半夜的你能走哪裡去,湊合住一晚能少你塊肉?”
“這叫湊合?湊合一晚都不行,這裡的旅館不乾淨,設施又不好,連洗個澡都麻煩,早跟你說了,別來這別來這,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大半夜的走也走不了,說好了明天就走!”
那男人靜了幾秒,有些無語了:“多大點事你非得這樣嗎,當初不是你自個兒選得地嗎,現在怎麼了?後悔了?你這樣鬧有意思嗎?”
“我那是不知情。”
女人叉起腰,笑哼了起來:“哦,敢情是我無理取鬧了?”
“懶得搭理你。”
那女人氣不過,說:“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說完跑走了,那男人蹲在地上,有些煩躁,看著女友跑遠後,立馬追了上去。
***
客棧二樓
很安靜。
林淨跟張探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都在看這場好戲上演。
那對情侶走後,下面沒了動靜,一陣風吹過,那梧桐樹上的枯葉吹散在地,飄在雪地上,人走過時,踩在枯葉上,能聽到細碎的裂聲,頃刻間,劃破天籟。
張探舔了舔智齒,看著她,笑了笑,問:“很有意思?”
林淨不明:“什麼?”
“聽別人吵架。”
“還行。”
張探說:“也就還行?”
“可以再激烈點兒的。”
“要多激烈?”
林淨:“。。。。”
他又問。
“打架?看別人在地上撒潑打滾?”
見她不出聲,笑了笑,道。
“或者,你想看別人撕衣服?”
張探走了,走在她的前面,四周圍一瞬靜了下來,沒了聲音,那句話彷彿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林淨盯著他後腦,笑著:“你撕過?”
張探說:“那倒沒有。”沉了幾秒,淡笑一聲:“你想試試?”
屁。。。
“不想。”
“你想了。”
林淨笑了聲,道:“你想撕衣服麼?”
你想撕衣服麼。。。
她嘴角掛著笑,含義明顯,彷彿不是在問,你想撕衣服麼。
而是在問他,你想撕我衣服麼?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看著她,似笑非笑,那直白的眼神彷彿能把穿透她似得,驟然間,林淨覺得身上一絲不|掛。
“想。”張探說。
想撕,沒有想與不想,只有敢與不敢。
林淨讀懂了。
“流氓。”
張探笑著:“我還可以更流氓一點。”
林淨沒搭腔,站在原地,沒走了。
見後面的人沒跟上來,張探回過頭來,有些莫名,問:“有事兒?”
“帶手電筒了嗎?”林淨問。
張探笑了笑,停在距離她只有幾十米處的地方,沒動了,她的身後是無邊無際的夜空,曠闊而神秘,頭頂上有星星在閃,依附著月光,能看清她的臉,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能看到淡淡地黑眼圈,張探的眼睛不免筆直了會兒。
沉了幾秒,沒看了,道:“只有打火機。”
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