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速度比林間的獵豹還要快上幾分,隨著星和若的離開,寂靜的空間開始有些喧嚷。
“姑娘。”有自認為瀟灑風流的少年人走了出來,“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有啊。”欒羽笑道,黑色的眸子彎成了月牙,“諸位聚在這裡可是要和我晨翼為敵麼?”掃了周圍一眼,沒有在旬有道的身上停留哪怕是一秒鐘。小人物,不足畏懼——這是欒羽對旬有道的評價。
晨翼?!兩個字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人的名樹的影,說不害怕心裡不打鼓是假的。
“呵呵,姑娘說笑了。”旬有道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晨翼?不是說都在客棧裡麼?這個女人是誰?難道她就是晨翼的王?一連串的問題,搞的旬有道心中忐忑。
“說笑?沒有啊。”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奉勸各位一句,有些事,不要參合太多,命只有一條,丟了就找不回來了。”
“呵,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以為這天下是你晨翼的麼?即使你是晨翼的王又怎麼樣?雙拳難敵四手。”不知是誰啞著嗓子喊了幾句話。連聲音都要自己偽裝的與平時不一樣,還用上了手段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無望。”欒羽輕輕的喚了一聲,“殺了。”仰著頭,看著天空中耀眼的陽光,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住,指甲嵌進了肉裡。
“好。”無望應了一聲,猶如一隻狩獵的豹子,猛的扎進人群,在他的身後留下一道道的殘影,十指舞動,人群好像被什麼操縱著一樣,不受控制的朝著兩旁褪去,最後,在無望的前方,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滿臉驚恐的看著他,“不,不是,不是,我……額”聲音戛然而止,臨死前驚恐的睜大的雙眸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無望十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恍惚間有人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收了起來。
“這天下不是我晨翼的,但是,請你們記住,也不是你們的。縱使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請問,在這亂世,又有何用?最可悲,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而不自知。”欒羽眸光平淡,緊握著的雙手緩緩的鬆開,這才感覺到手心的疼痛。
“姑娘這話說的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啊。”有聰明的也有置身事外純粹看熱鬧,很顯然,問話的就屬於看熱鬧,事不關己的那種人。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閒著無聊來看看這所謂的江湖俠客罷了。”面紗下的嘴角輕微的勾起,“看完了,也就該走了。”頓了一下,垂眸看了自己的衣袖一眼,“旬先生的名氣果然很大,這盟主的位置看來志在必得啊。我晨翼恭候旬先生的大駕了。”抬眸看了旬有道一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黑色的眸子裡流露出玩味的光芒。
剛要離開,卻發現有人擋住了去路,回頭,輕輕的笑了,“旬先生何意?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還是說旬先生打算今日和我晨翼開戰?”
“姑娘說笑了。”旬有道擠出一抹笑容,又裝作一副發怒的模樣,“你們幹什麼?還不讓姑娘離開。”威嚴十足,只不過如今卻變了味道。
“謝過旬先生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殺了吧。”細微的聲響正好落入了無望的耳中,其他的人卻是一無所知,縱使是會唇語的人也因那一襲面紗只能望洋興嘆了。
“嗯。”無望淡淡的應了一聲,跟在欒羽身後離開了,在他轉身的剎那,手指微動,似是隨意的揮了一下手臂,娃娃臉上可愛的酒窩帶上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欒羽看似隨意的邁步,低垂著眼瞼,黑色的眸子變成了一片湛藍,跟在她身後的無望也不去看她的背影,越過牆頭,朝著客棧的方向掠去。
第一次的,隨心殺戮,我們的抗爭,就以今日的鮮血來作為開幕吧。心中自語,欒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那些痴迷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