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在她印象裡,母親就應該是為子女省吃儉用的,這樣拋頭露面給自己花錢打扮,算什麼媽。
許玉娥給她身上投過幾個錢,溫媛數都數的出來,更別提許玉娥是一分錢都沒有掙,拿的都是溫世軒的錢。
問題是她縱使不屑於許玉娥,對溫世軒,卻也沒法回心轉意。換做是個瀟灑的兒女,離開父母自力更生,但她不是,她貪圖父母的那份錢,讓她始終沒法脫身於這個泥沼。
趙學軍開啟選單,先是問她想吃什麼。
溫媛就指裡面貴的。許玉娥在旁見到也沒有說話,平日裡喜歡呱躁的她,今日一反常態,文文靜靜,在溫媛看來更是陌生。
趙學軍笑一笑,自己和許玉娥並不點菜,招了服務生,讓廚房按照溫媛點的去做。
溫媛喝著上好的紅茶,想著先發制人,問趙學軍:“你和我媽結婚的事,我聽說你還有個女兒,那麼我這個姐姐她知道嗎?”
“我女兒,你是說嘉嘉吧。她很久才和我聯絡一次,我都沒能來得及告訴她。但是,她向來不管我的,我也不管她。她不會反對我和你媽結婚的,這點你們兩人可以放心。縱使她反對,要結婚的人是我不是她,她管不著。”趙學軍道。
瞧趙學軍這幾句話,是要比溫世軒有男子氣概多了。溫媛心底卻是一聲冷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有個繼母要來瓜分自己老爸的遺產,如此重大的事情,她不信,那個叫嘉嘉的女孩能對此完全無動於衷。
“那我這個姐姐唸書了沒有?”
趙學軍對於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的是自己女兒的情況,頗感奇怪,道:“嘉嘉唸完高中就不讀了。她想當模特兒。我聽你媽說你是想當畫家,這麼說,你和嘉嘉且算是有點緣分了。畫家也需要模特兒吧。”
想當模特兒的姐姐,豈不是更缺錢。溫媛的心一再往上結冰。
許玉娥咳咳兩聲,打斷他們兩人關於嘉嘉的話題,對趙學軍說:“媛媛是不大瞭解你。你要多和她說說你自己的事。”
趙學軍點著頭:“這沒有問題。”對溫媛溫言和藹地道:“我是開理髮店的,這個你媽可能有和你說過。我學歷不高,沒有你和嘉嘉高,但那是因為我和你媽一樣在那個年代沒有的唸書。如今你們條件好了,你媽說你愛念書要考大學,我聽了都為你媽感到高興,想要支援你。”
“你喜歡我媽哪點?”溫媛不耐煩地打斷他這些向自己示好的話。
“你媽溫順,是我見過的最溫順的女性,一下子就吸引了我。”趙學軍說。
若趙學軍說許玉娥別的還好,竟然說許玉娥溫順,溫媛當即覺得是吃了一口蒼蠅。溫家裡誰不知道,許玉娥是最不溫順的,對家裡老公是又打又罵的。前段時間,才拿碗砸了前夫的腦袋。
趙學軍這是被許玉娥騙了或是迷惑了喪失了理智什麼的,溫媛一時不好說。但她感覺到是瞬間抓回了母親的把柄。要麼是許玉娥單個人騙了趙學軍,要麼是趙學軍和許玉娥兩個人一塊在她面前演戲。
無妨,她先聽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結婚後,接下來是打算去蜜月旅行嗎?”她裝作已經接受了他們兩個結婚的事實,並且打算恭祝的樣子。
果然,他們聽到了她這句話後,本來有點緊張的表情一下子全化開了。
“我和你媽是想,但主要考慮到的,倒不是我那個理髮店生意,而是聽你媽說,你是過年後要參加美院的招生考試了。”趙學軍朝她笑笑,“怎樣,你都準備好了沒有?”
溫媛不怕對這個繼父說,自己正缺錢用:“你肯定也有聽我媽說了,我畫畫需要很多前期投資的,包括畫筆畫紙什麼的。我爸現在手頭都不闊綽了,要不,你支援一點?”
趙學軍聽到她這句要他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