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齊動,玲瓏催動著朱雀神技“焚天幕”高度凝聚,化為一道火焰之槍斜斜往這青龍頭部投射而去。要馬上困殺這一條龍。此時緊急,她也不顧這隻剩下一小半的青龍本源,看清了情況,便是要捨棄一切,也要把這一個人連同這一條龍也生生抹殺!
如果仍有魂魄出來,便是連同這魂魄也要禁錮,慢慢煉化乾淨!
說時遲那時快,水幕急速湧動脫落,水龍之中露出一個形同魚怪一般的灰色面孔,這一道面孔猙獰至極。雖然是披著一頭長長的烏髮,眉目低垂,卻是望不到臉面。他低低的痴笑了起來,身形不斷顫抖聳動著。火焰迎面而來,他卻是把被他扼住脖頸的廖鴻橫立於身前。
“譁——”
火焰漫卷,瞬間便把廖鴻的身影被吞沒,化為了水汽,沒有留下絲毫的灰燼。這廖鴻便像是在熟睡之中便是被玲瓏化為了氣體。連帶這廖鴻身影消失之後,火焰速度不減,直直朝這個灰色“魚怪”一般的人蜂擁而去。
火焰漫卷而上,卻是被一道小小的水幕橫檔在身前,不來不去。
這一道水幕橫生之時,這一個魚怪一般的人當即便是收回了手。水幕之中泛動著莫名的青色光華,還夾帶著白銀之色。很顯然,這一個魚怪之人,當即便是把身上的僅剩下不多的青龍本源之力催動開來,注入了這一道水幕之中。如若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一道連同朱雀火焰皆是燃燒不掉的水幕。
“嗡——”
“撲哧——”
應得一道清脆的嗡嗡風聲,一道白骨法杖直直插入了這一個魚怪一般的人物的背心之處。白骨法杖插入這一道人身形之中的時候,這人當即便是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噴在青色的水幕之中,化成一朵朵天極東之地的“血骨朵”形狀的血色花瓣摸樣……
血骨朵,為極東之地天青海閣的一種無名之花。花開三月初春,平凡如野草一般,在田野,在山間都能見到這一種花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
有人說,血骨朵是一朵復仇之花,它是死去的復仇者所結,因為它的異香能讓人患得患失憂鬱致死;有人說,血骨朵是千萬年來生離死別之人的積累龐大的思念意念幻化而來的天地靈物,它寄託了死者對生者的期盼與懷念。
究竟如何,沒有人去追究,正如這一朵莫名之花一般,三月初春踏暖匆匆而至,七月涼秋必定悄悄踏寒而歸,生死無戀,無所依存,更無不捨……
白骨法杖洞穿了他的心臟,他吐出鮮血之後便瘋狂抬起了頭顱。玲瓏即便是看到這一個人真正的面目,也是詫異了一下。
他的面目彷彿被莫名的酸物所腐蝕了一般,竟然是隱隱流動著灰色如石膏一般的液體,只有那一雙眼。只有他這一雙眼是清澈,眼中夾雜著莫名的神情,其中有一絲的解脫,還有一絲喜悅。
這讓玲瓏詫異不已。
這一道身影即便是抬頭,卻是要低於玲瓏半個頭顱,在這一道身影背後,便是巫神那乾枯的血紅手掌。巫神及時出現這在人的身後,又在極好的時機之時給予了這一個青龍傳承之人致命一擊。他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名繼承青龍傳承之人,此時那面目全非的的眼中漸漸瀰漫起了一絲灰色的死寂。可他的眼中仍舊彷彿有著滔天的火光,像是沒有完全燃燒完畢一般!
此時,在這一雙閃爍各種神色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不甘。即便是不甘,這一道骨杖已然是刺穿了心臟,生命已然流失,死亡死不可避免的了,結局已定。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決絕】………
蠟黃色骨杖連線著他的心口位置,緩緩移動,繼而抽出……
伴隨巫神緩緩抽動著這一根骨杖,他的身形已然是停止了顫抖,彷彿生命的跡象既然在其身上察覺不到